店小二一看我要发挥眼泪政策,吓得赶忙点着头,拉着我到柜台一角,神神秘秘地写着方子,然后我像模像样地抓了药,好像至宝一样,放在褡裢里,再夹到胳肢窝下,仿佛唯恐丢了一样。
、巷道里的他
出了药铺,我故意在门口低声嘀咕着,“哎呀,这可是调味料的秘方,丢了可不行……”
戴着一顶大帽子的男人,倚着墙,把背给我,应该清晰地听到了我这句话。最
我往西边走,他没有再跟着来,而是在我意料之中地踏进了药铺。
我买了一把小扇子,遮住龇牙爆笑的嘴巴,眼睛却是乐得眯成了一条缝。
“啪!”
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吓我一跳。
“晓雪!”
一张夸张的笑脸贴到我脸前,“呵呵,真是巧合哦,在这里见到你了!”
我气势汹汹,因为被他吓得心脏差点停跳,拿起扇子罩着他的脸就打了一下,“陶泽良!你以后再这样突兀地蹦出来,我绝对把你打到西伯利亚去!”
“东伯利亚也成啊,只要你高兴。咦?晓雪,你揣的这是什么好东西?”
陶泽良颠了颠我抓的泻药,好奇地问。
这个陶泽良,不知道是属于低智商,还是天生单纯,笑起来总是一片晴朗的没心没肺的缺心眼样子,跟小染染的内秀不能同日而语,小染染是性情内向,虽然少言寡语,但是他是茶壶里下饺子——心里有数。这个陶泽良让我觉得他是疯人院里偷偷跑出来的。
他拿着我的泻药纸包翻过来正过去的看,一边喜滋滋地揣测,“哦,是不是好吃的零食?”
我白瞪他一眼,一边向卖孜然粉、胡椒粉、辣椒粉的调料铺子走去,一边扇着扇子说,“零食?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就一个傻吃的心?那是药!你没有看到上面广善药铺的戳子吗?”
陶泽良颠颠地跟着我屁股后面,“药?什么药?你病了吗?”
“你才病了呢!你这是咒我呢吧?”
“不、不、不,就是好奇嘛,这是什么药啊?”
陶泽良几步快跑跟上我,揽住我的肩膀,表示一下亲密,结果被我用扇子柄‘pia’的一下打掉了。
“什么药都不管你的事!”
前面是调味料铺子了,我为了安全谨慎,只在每家铺子买上两种料子,剩下的,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买,最后一味重要的料子,我是从外地买来的。
“晓雪,你皮肤这样凝白如雪,是不是喝这个秘方喝的?”
陶泽良也跟着挤进铺子,被我粗暴地推了出去,吼他,“你不许进来!在外面守着就行了!哪里那么多无谓的问题,去去去!”
“晓雪,你每次对我,都像是对待猪头一样,根本不在乎人家的俊脸……”
陶泽良在铺子外面嘟噜着。
我才不理会他,在这家铺子认真地嗅着各种料子。
“梅老板,又来买料子了?”
卖东西的殷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