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没有了他的身影,我的心,也好像空了一般。
院子里,矗立着金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呜呜,我的儿子啊!我还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
大夫人还在呜呜咽咽地哭着,几个老妇人搀扶着她,一起落泪。
“圣旨到!灵州金府长子金淮染涉嫌贩卖私盐,为彻查此案,寻找证据,特下旨查封金府!钦赐!”
一个太监读完圣旨,收起黄色的布料,弯身扶起跪着的大夫人,悲伤地说,“唉,夫人啊,起来吧,这也是无妄之灾啊,不知道金府得罪了上面什么人,竟然如此决绝!”
“呜呜,魏公公啊,您是先皇经过的老人了,您应该知道的,我们金府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啊!魏公公,您也替我们金府说说话……”
魏公公摇摇头,“今日不比当初啊,现在的皇上……唉,性情特别,可不似老皇上那样好说话喽……”
等到魏公公回宫复命后,金府彻底陷入了百年不遇的大混乱中。
一队队凶悍的官兵闯了进来,还好,刚才走的头目对他们做了交代,没有怎么冒犯金府的老小,还特别开恩,让我们带着自己的包袱出来了。
所有金府的家丁都被轰赶到了金府外院的寺庙内。
场景很乱。
有哭的,有骂的,有叫的,还有吵架的,无外乎,就是你踩了我一脚,我推了她一把,寺庙内一锅粥。
我实在看不下去,便扛着铁锤,踩到了寺庙的案上,用铁锤使劲敲打着庙里的大钟。
当当当……十几声过后,寺庙内终于静了下来。连一直失去主意的大夫人也停止了哭声,愣怔怔地看着我。
“咳咳!”
我照例先清清嗓子,索性站在案上,晃一晃手里的大铁锤,无情地说,“下面,我说什么,都给我一字一句的听清楚喽!刚才,我跟官爷说好了,如果不是我巴结,人家绝对不会让咱们这些待罪之人的家属拿着包袱出来的,也就是说,你们身上的包袱,都是冲着我梅晓雪的面子拿出来的……”
虽然有点夸赞的嫌疑,不过也大差不离。
“什么啊,胡说什么呢?这都是官爷同意我们带出来的嘛……”
“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她的面子哦,说话也不怕塞牙……”
“我呸!你算个老几!想在这里当强盗啊!”
那些平时非常服管的女人们,此刻却再也不听话了,纷纷叫嚣起来,蛮横地抬起了脸,抱紧了自己的包袱。
咣!
我突然狠狠敲了大钟一下,惊得众人又都恢复了静默。
、包袱都归我
“哼,怎么的?觉着咱们金府败落了,你们就一个个炸了翅膀,想称王称霸了?谁说姑奶奶是强盗的?你有种的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我厉声一吼,所有人都集体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