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珠咬咬唇,不再拒绝。
可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宽下她的衣裳为她擦拭,那羞意?却越发?强烈,尤其?是当他的手,滑过那儿时,她立时敏感地握紧了小拳头。
薄而白皙的皮肤,瞬间似染了晚霞,一片通红。
她可知她此刻有多么勾人。
裴之烬眼眸炙了几?分,心中暗叹。
这活做起来当真如上刑,他这自制力每每遇上她总是会崩。
可看着她纤瘦虚弱的样?子,到底是心疼压下了旖旎,他快速地替她擦拭完身子,而后替她将?干净柔软的亵衣披上。
裴之烬将?帕子放回盆里,坐在床边看她。
这一通下来,纪南珠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脸若桃花唇嫣红。
纪南珠此时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了。
便是疼也是值了。
看着他眉目里的疼惜,她有些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指,“世子爷,你今天晚上能陪陪我吗?”
裴之烬目光灼灼,盯着她未语。
“不行吗?”
她咬着唇,问得极小心,那只拉着他手指的手,却是捉得更紧,眼神里有着不确信的不安。
本还有几?分血色的小脸更是一点点又苍白下来。
那一刻,到底是落了心疼与?不忍。
“荷叶小像呢?”
他问。
“在那儿。”
纪南珠有些激动,指向?了梳妆台,随后就想要起身去拿,裴之烬按住了她,“我去拿吧!”
裴之烬站起来走向?了梳妆台,看着那香囊,微一迟疑,还是拿了起来。
打开香囊,从里面掏出了荷叶小像。
荷叶本就是脆弱之物,又是细细剪裁过的,放在香囊里一整日,末又让纪南珠捏过,这会儿早就烂成一团。
“已?经坏了。”
纪南珠在他拿起来的时候就想到了。
好不容易他看着自己生病心软,这会儿别是又生气?了。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坏了。”
他道。
回头就看到她一脸担忧不安。
他确实是不忍看她这样?的神情。
他还是更喜欢看着她笑嫣明朗的模样?。
低头,将?两只小像拿了出来,仔细地在桌上铺开。
虽是坏了,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出几?分人像,也能看出几?分原有的巧工。
“我回头再剪。”
“这手倒是巧,就是不太聪明,这荷叶如此脆薄,你竟然放在香囊里!怎能不坏?”
听到他说这话,她便知道他不生她气?了。
纪南珠咬着唇,望着他笑,又乖又顺从:“是,世子教训的是,我下回一定拿书本夹起来,保存得好好的。”
“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