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的事情也自然忘掉了。
只记得这粥还是苦的。
陈书生摇摇头,都已经习惯了这每逢十日的苦粥。
也必须喝的苦粥。
陈书生思索着,很快收起了心思,开始细心教习堂下的学生。
就这般日升月落。
陈书生又在淮县生活了两年,也教了两年的书。
直到第三年的年末。
到了十日这天。
陈书生又一次来到摊前,要了一碗米粥。
伴随着有些苦涩的味道吃下。
再等摊主来到桌前,收起碗筷。
陈书生正准备付钱,然后回去私塾。
摊主却没有像平时那般收钱,反而是笑道:“小先生,几时了?该醒了。
若是再睡下去,害了性命,道长怕是要收回我喽~”
“醒?”
陈书生一愣。
“辰儿。。你醒醒啊。。唉。。”
好似真听到有人在耳旁呼唤自己。
陈书生猛然惊醒,就现自己不是在淮县摊前,也不是在那雨夜破庙,而是在自家府邸中的自己屋内。
桌边的母亲正呼唤着自己。
她手里还端着半碗药汤。
陈书生不自觉的吞咽一下,现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和这几年来的米粥味道相似。
“呜呜。。”
陈母看到他的孩子醒来,是喜极而泣,想说什么却激动的说不出来,又像是被哭声掩盖。
而在床边不远处的桌旁。
每日处理完公务,都在屋内陪陈书生的陈父。
此时当看到陈书生醒来,他先是脸上露出喜色,随后又当看到陈书生望来,却一下子板起脸色,话语逆耳难听道:
“要不是我身为县里主簿,看你三日未归后,求兵曹令带数百将士搜县外百里,你怕是就要昏死在那破庙里!
且这些时日来,你的命都是用稀粥与药汤吊着。
虽然你还能吞咽,但很多城里请来的药堂大先生,都说你难救回来!
还有一位高人看过你,说你三魂七魄都不知去了何处!说你会这般睡死过去!”
陈父说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小身体就不好,让你出游时带几名护卫。
好啊,你非但不听,每次都还偷偷跑出家门!
这一次,看!出事了!还是差些取你命的大事!”
“什么事不事。。死不死。。”
陈母听到,却一下子话语压盖了哭声,向着陈父反驳道:“辰儿回来就好了。。呜。。”
“娘。”
陈书生急忙安慰着母亲,又向着父亲道歉请罪。
只是他随后回想起三年的淮县生活,一时心有好奇,又害怕的不敢言告这些神异,只能小心询问道:“爹爹。。那孩儿。。昏了多少时日?”
“哼!”
陈父先是瞪了一眼满是溺爱的陈母,随后才冷声道:“自从找到你那日起,是三十三日。”
……
“哼!”
陈父先是瞪了一眼满是溺爱的陈母,随后才冷声道:“自从找到你那日起,是三十三日。”
陈父言语间,看似生气,又不在意这个时间。
实则他每当想起这个时间后,都是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