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见到这一幕,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于是想让他们远远跟着。
但最后想了想,又断了这个想法。
既然是平常心,那就依照平常去。
刘大人也没有多言,亦如以往般,带上了两名护卫,策马出了城。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
策马奔走间,他也隐约见到了前方的茶摊。
但如今真要去了,真要见到那位奇人先生,再想到身为神仙的河神,昨夜的梦中离奇。
说是平常心,实则真的是难以平常。
这般想着,他更怕自己此刻激动与不安的无礼,打扰到了那位先生。
不由得。
等距离还有半里时,他就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拉着缰绳,让马儿放慢了度。
就这样慢悠悠的过去,先调整一下心思。
再到茶摊外。
马匹拴好。
刘大人调来调去,直到如今还有些不知怎么表现平常心的时候,当抬头看到摊内正在看书的宁郃,倒是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悠静的感觉。
之前心下的激动与不安,在无声无息间就被压制下去,又悄悄消散。
刘大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一张桌前,接过护卫递来的茶水。
慢慢品着清茶。
刘大人也忽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几月前的历山,正无忧无虑的陪着老师钓鱼。
等到一杯茶落。
也像是钓到了鱼儿,和老师一起开心的回到县里。
刘大人回味着这宁静美好的感觉,等护卫结了账后,也如以往般没有言语,只是起身向这位奇人先生抱了抱拳。
等离开茶摊,他牵着马儿走了半里,才翻身上马。
他此刻回想起来,也觉得老师说得对,只要不所求,不所图,不无礼,先生还是会让自己喝这杯静心茶的。
而也在刘大人高兴的离开时。
河神从摊后走出来,坐在了宁郃的对面,“真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忍住没问昨夜的托梦?
如若是我生前见得神官托梦,又知一位奇人和那神官认识,定然是要旁敲侧击的。”
河神说着,又摇摇头道:“也或许是我生前为一方将领,脾性大一些,心里难以藏着事。”
“其实那位大人问了也无妨。”
宁郃却是笑着道:“既然道友有心和这位大人结交,修国运之法,那宁某又怎会不言一二,坏了道友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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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河神也是一笑,“但谁能想到这位大人真忍着了?”
河神说到这里,不免再次摇头。
因为刘大人刚才一副看似不在意的样子,让河神也难以捉摸,甚至好奇这位大人是否真的是自己信徒?
昨夜的祈祷,又是否真的用心?
不然人家没问,也毫不在意,他就忽然出现,多少是有些尴尬了。
但实际上,刘大人是谨记老师的话语,不敢问。
可河神不知道,反而是感叹道:“一位能入朝的梁城信者、善士,却是与我失之交臂。
下次再寻,再借国运之法,又不知何日何时了。”
“兴许就是明日。”
宁郃看到好友感叹的样子,却在桌上画上了一個‘五’字,“我观这位大人身上有香火拜神之相。
而今日初四为祈福、还愿。
初五宜祭祀。
如若宁某推算的准确,这位大人定然会在明日去道友庙宇。
道友也不妨借此机会,托庙祝之手,回送他一件法物,结下这段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