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晚餐吃得既平淡乏味又充满了未尽之意。
苏云婵回到寝室内时满脸怒容,甚至食不下咽“你们路家人行事真叫人看不懂!”
见贴身婢女墨元端茶过来,她稍微收敛起怒火“下去休息吧。”
对方遵命退下。确认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她问道:“为何还没把人带来?”
“我没打算等祈嫣然!”
路河川此刻情绪同样不佳,本以为掌握了祈氏擅自离开府中的事实可以制约住她,没成想最终还是没能如愿,还失去了正当干预的机会。
真是令人气结,明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然而偏偏无法辩驳,他发现,若抛开双亲及二弟能作证以外,在这世间恐怕无人知晓他曾是真正的路家长子。
换言之倘若没有人肯提及过去,他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
刹那间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
毫无疑问至亲们都会支持他是正牌主人这一观点,但是母亲今次拒绝请祈氏对质的原因何在呢?
分明是简单的事嘛。
“结果白白浪费半天时间仍旧无果,到底为啥要质疑我的身份真实性?”
“她提到与我仅仅半年的交往,还是在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不记得我也很正常,应该让我父母和弟弟跟她说明情况。”
苏云婵隐约感到不安:“她不会不愿意承认你吧?”
路河川也曾想过这种可能性,但表示:“这并不是她说认就认、说不认就可以不认的事。”
苏云婵细思之下觉得也有道理,心里便轻松了一些。
他们此行是为了确认关系而来的,如果无功而返的话,定会被他人笑话:“娘亲也是糊涂了,都还没有分家呢,还计较什么房屋归谁的问题。”
“确实说得过去。”
“也许姐姐对我和大年多少有点介怀,明天我还是再去见一次姐姐。”
路河川赞同地点头,然后想起来一件事来:“给爹娘准备的礼物得再丰厚一些。”
以免又被指责太过寒酸。
一提这茬儿,苏云婵就有些火冒三丈:“这还不够好?已经挺不错的了!”
话罢直接起身,前往儿子那里去休息!
在大房间中。碧玉正在绘声绘色地给秋雨讲喜乐堂发生的事儿。
东月等人都听得兴致盎然。
秋雨难以置信地问到:“那两位男女,不至于对二老爷的房子有所企图吧?”
毕竟东西的主人明明就很明确呀。
“我觉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据祈姑婆所说,当时那女子几乎快掐破了那位少爷背后的一片皮肉了。”
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默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