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组织的高级成员,组织不可能在没有榨干他价值的情况下,轻易舍弃。
就像是之前得罪杀手的时候。
起码会尝试捞一下。
而会直接炸警局的琴酒之前飞去外国了,剩下来的人无论是谁,他都有办法应付。
想到之前险些死在天台的挚友,安室透的心更加坚定几分。
他知道公安局的高层里有组织的人,可是一直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
这一次说不定是可以诈出公安局里的蛀虫。
安室透闭目靠在椅背上,刺眼的白炽灯像虫子一样透过薄薄的眼皮钻进他眼珠子里。
封闭的室内燥热难忍,安室透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又痒又湿。
他知道这是警察对危险分子的惯用手段,他以前也学习过相关案例,怎么在不触犯法律与相关规定的情况下击溃罪犯的心理防线。
只是在决定当卧底的那一天,他就有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开口的觉悟。
为了最终的胜利,他无所畏惧。
不出安室透的所料。
只在问过基础信息后就离开的警察又进来了。
“真是狼狈啊,波本”
面相严肃的中年警官发出了与外貌完全不同的娇媚女声。
安室透手指微微抽动,面上却神色不变,只见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掀开,声音平稳不露丝毫破绽“贝尔摩德,如果你只是来嘲讽我的,就可以离开了。”
贝尔摩德轻笑出声,“波本,boss希望你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几个小警察抓住。”
安室透的脸上露出阴狠怨毒的神色“你还记得之前boss要求活捉的小子吗。”
贝尔摩德来了兴致,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放在下巴的位置,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那个小男孩就是你被抓住的罪魁祸首。”
波本适时露出几分屈辱的神色,放在桌子上的双拳紧攥“要不是……”
“哼!”
他做出欲言又止的不满表情。
贝尔摩德还想追问。
外面传来了小警察急切的敲门声。
贝尔摩德眼皮子一掀,先发制人高声厉斥“是谁这么没有规矩!不知道我在审问犯人么。”
毫无违和感的威严男声,让人听不出半分破绽。
“对……对不起,景山警部,监控室的人说您这边的监控坏了,让您先出来。”
小警员趴在门缝上大声说。
“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有这种失误!”
贝尔摩德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敲打密码。
安室透用同样的方法回应。
在“景山警部”
离开的时候,安室透敲出“保下安室透这一身份”
的要求。
贝尔摩德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做出整理帽子的动作。
等门再次关上,安室透脱力似的背靠在椅子上。
然后又强迫自己恢复之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