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心疼的为暖暖揉手,又问呼延庆云:“你们想干嘛?”
“只是想和洛北王做个交易。”
呼延庆云道。
顾烟寒瞥过常雅容,“她是你的人?”
呼延庆云颔首,眼中却闪过一道不屑。
“当年呼延无双将她一箭射入乌苏里江,也是你们安排的?”
顾烟寒又问。
呼延庆云眼神讥讽:“并非,是她自愿。”
常雅容的脸有些白:“主人,那是属下为了更好的潜伏在洛北王身边!”
“不是为了勾引他么?”
呼延庆云反问。
常雅容的脸色愈发苍白:“不、不是……”
“行了。”
呼延庆云打断她还想要表忠心的话,“等做完这件事,便放你自由。往后能不能入席慕远的眼,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常雅容脸上涌现无法掩饰的惊喜。
呼延庆云的眼神从她身上瞥过又看向顾烟寒,心想席慕远除非是疯了,否则在见过顾烟寒这样的绝色之后,又怎么会再看上常雅容。
别说如今常雅容已经毁容,便是当年容貌依旧,也远比不上顾烟寒。
顾烟寒懒得看常雅容那做白日梦的笑容,问呼延庆云:“呼延无双如何?”
“看不出洛北王妃还很关心我弟弟。”
呼延庆云话里带刺。
顾烟寒在席慕远身边,多多少少得到些消息。
呼延无双并没有因为点天灯而死,只是之后就很少有他的消息。至于他的行踪,更是连席慕远都探查不到。
云林没有回京来找她,想来呼延无双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如今见到那当之事的亲历者,顾烟寒还是忍不住问:“好奇而已。二皇子可知道?”
“他死了。”
没有半点感情的三个字传来,让顾烟寒一惊。
呼延庆云望着她凝固的神情,蓦然笑了:“真希望让席慕远也瞧瞧你如今的神色。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王妃竟这般担心另一个男人。”
顾烟寒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满脑子都是呼延无双的死:“那云林呢?”
“你说他那侍卫?”
呼延庆云还有几分印象,“也一道死了。”
顾烟寒眼中原本闪烁着的光芒暗下去,她抱着暖暖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一边。
常雅容不屑的冷哼出声:“亏王爷还那么看重你,没想到你也是个朝三暮四的浪荡女人!”
若是只有顾烟寒一个人,她肯定要反击回去。可暖暖在她身边,呼延庆云眼中又闪着看好戏的神情,顾烟寒忍住了。
她不接招,常雅容一个人说的没劲。还被呼延庆云嫌弃聒噪,责骂了一声。
怕惹怒呼延庆云,常雅容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用眼神等顾烟寒。
可暖暖一直在马车上无聊,见常雅容瞪她娘亲,她也学着瞪回去。
她的眉眼像席慕远,一双凤眼已经初具雏形。那气鼓鼓的小家伙瞪回来,还真有几分气势,让常雅容一瞬间想起席慕远那双冰冷的眼眸,还真涌起一道冷汗。
常雅容又觉得自己怕一个小孩子实在是丢人,复尔瞪回去。
顾烟寒与席慕远都是天生反骨之人,暖暖自然也不差劲。常雅容瞪过来,她就瞪回去。
常雅容还真落了下风,不敢再瞪顾烟寒。
小家伙得胜了,美滋滋的往顾烟寒怀里钻。刚刚瞪得眼睛酸了,她这会儿舒服的趴在顾烟寒怀里闭目养神,没一会儿便睡着。
顾烟寒为她驱赶蚊虫,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约摸是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呼延庆云示意常雅容看紧她们母女后,第一个跳下车。不多时,外头响起他的声音:“下来。”
顾烟寒抱着暖暖小心翼翼的下去,发现这里是藏在深山里的一处军营。周围古木参天,形成了天然屏障。
周围来往的都是突厥人,呼延庆云做了个手势,两突厥人上前将顾烟寒制住,第三个突厥士兵抢走了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