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喝多了,一晚上不得频繁起夜呀。”
他嘀咕了一句。
回房后,傅丞翊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下半身翘起二郎腿。想起白日里那三位文人言语交锋的场面,他不禁扯了扯嘴,嘀咕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群人,笔杆子就能写死人。”
第二日,凤池山庄湖心亭
邬童携众人齐聚于此,眼看日上三竿,但那三位中的中年人却迟迟未至。
“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
高文成身上衣裳由昨日的灰色长衫换成了一件米白绣荷袍,倒是与今日赏荷主题紧紧相扣。
但是此时他正一脸怒意,“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真当自己是圣贤了,架子这么大!要这么多人等他!”
朴郄努力挤正眼珠,淡淡道:“杜颛兄嗜酒如命,兴许还没醒呢。”
突然,一个下人急急慌慌地朝着众人跑来,边跑边大声叫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
凤池山庄有大小荷池十余处,湖心亭是为花开最盛,往年赏荷观花便在此地。但在山庄偏院一个不起眼的小荷池中,杜颛的尸体正浮在池面。池中的荷花仿佛也因为这个漂浮的不之客受到了惊吓,纷纷折腰。
看到这一幕的朴郄一屁股蹲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死……死……死了。”
凤池山庄生了命案,这传出去可还得了,以后谁还敢进庄赏荷。
邬童命人封闭山庄,各个出入口都安排了专人把守。一些想登门赏荷的人皆被告知,庄园内今日修缮,暂不接待。
凤池山庄,一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杜颛的尸体被几个下人打捞起来,放置在外堂,邬童和在场的人都一脸凝重。
只见那杜颛面部皮肤苍白,部分呈现淡淡黑色,口鼻处因为缺氧变得紫绀。手部露出在外,呈鹅皮状,左手手部背面膨胀,有块状表皮脱落。
“这应该是典型的溺水身亡。”
邬潇潇双手做思考状,严肃的说道。
“我看啊。”
朴郄一副看穿的模样,“杜兄肯定是醉酒失足落入荷池,溺死的。”
“哦?在你这儿就结案了?”
那高文成问道,“谁不知道你与杜颛有过节,我看,许是你暗地加害于他。”
傅翊丞闻此言也是看向朴郄,朴郄的情绪调整的太快了。方才初见杜颛的尸体时,他那副惊恐的表情可是实打实的,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同行之人突然溺毙,他还能镇定自若?还有,高文成说他与杜颛有过节,什么过节?
此事定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