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天有了男朋友的安抚,到了晚上独自一人在床上睡觉b,6知知还是做了噩梦。
梦里,她回到那栋温馨别墅,流着血的刘舒一家站在客厅里,眼睛皆是两个血窟窿直勾勾的盯着她,咆哮着质问她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6知知拼命的挣扎尖叫着,但浑身都陷入了梦魇里无法动弹,直到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梦境。
她喘息着爬起来,走到玄关去开了门。
白霁穿着一套米色的居家睡衣,头有些乱,戴着口罩,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
“我听见了你的尖叫声,还好吗?”
微凉的手指摸上她的额头,擦掉上面的薄汗。
对上那双担忧的狐狸眼,6知知急促的心跳平缓了下去,疲惫道:“是我做噩梦了。”
白霁:“我陪你一会?”
6知知看着他,忽然抬手戳了戳他的口罩,“你一个人睡觉还不忘戴口罩啊。”
白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为难:“要我摘掉吗?”
“不用了,我不想强迫你,你来陪陪我吧。”
6知知摇摇头,牵着他的手回到卧室,她现在确实需要陪伴,心里的b慌乱因为那个噩梦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白霁则在床边落座,他看了眼被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石膏手,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显然被主人日日都在打理。
见他盯着那个礼物一直看,6知知都有点尴尬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每天摸,就是定期会清理。”
“嗯,知知很珍惜呢。”
白霁回过头来,握住她的手,“不过那个东西已经没有用了,你可以天天来摸我的手,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6知知侧过身,盯着他看。
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嘴唇涂了一层厚厚的润唇膏b,丝散乱在枕头上,脆弱又吸引他的目光。
白霁有点受不了她这样可以被随意对待的模样,关掉了卧室里的灯,伏身下去凑近她。
黑暗里,6知知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轮廓靠近,清凉的气息扑到脸上,她有些紧张的攥紧了他的手,“b你靠的太近了。”
“一直盯着我,是想要接吻吗?”
他在黑暗中摘掉了口罩,将吓人的裂口藏匿,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像是在撒娇勾引。
“或许吻我一会,你很快就能做个好梦睡着了。”
白霁现在是自己的男朋友,理论上,怎么接吻都是可以的。
6知知看着黑暗里的影子半晌,在那吻快贴上嘴唇时,她主动仰了一点脖子与他唇瓣相触几分,开口道:“我不想吻你的唇。”
白霁瞬间失落了,“是吗?”
“但是我想亲你的手。”
6知知捉住了他一直在掌心捣乱的手指,“我更喜欢这里。”
她对他的欲望,更多,来源于这双手的诱惑力。
白霁勾唇笑了,“当然可以,我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