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晚是个鸿门宴,但显然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江澈已经将身上的女人一把推开,手指敲了敲前面的大理石台面,“怎么,很害怕?滚过来把这些酒都喝了,老子给你一个跪着磕头道歉的机会。”
如果之前还算调笑范畴,那这可就侮辱人了,其中不乏有几个男人看不下去,替南枝说了几句,倒是把江澈给惹毛了。
“看来她这张脸确实挺能骗人的,你们以为她是个什么好货!”
江澈嗤笑了一句。
到底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谁也不会为了个女人,跟朋友闹翻,江澈不爱听,那只能说明这美女倒霉了。
原本热烈气氛的包厢,连音乐都停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南枝。
南枝在片刻的僵硬后,注意到门口已经有保镖在守着了,难怪刚才她能轻而易举进来。
她在想通后,直接朝着江澈走了过来,短短的一段路,愣是让她走出了万种风情来。
饶是江澈,心里也是不得不承认,他在南枝身上,花的心思最多,可也是这个女人给他头上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这口气他不出,还在H市混个屁。
“江少。”
分明是慵懒中带着冷然的语气,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成了撩拨男人的利器,江澈只要一想到她对着自己装圣女,一看到傅寒州就贴上去那骚样,浑身就冒火,恨不得就地将她就地给扒了,让所有人看看自己是怎么上她的。
南枝勾了勾唇角,“是不是我将这些酒喝了,您就能放我一条生路?”
江澈用舌头顶了顶腮帮的软肉,“你先喝了再说。”
包厢内立刻有人起哄,“呵呵呵!!”
女公关们懂事,见有男人拿起了烟,立刻贴了过去,帮忙点烟。
南枝看着一排排早就码放好的酒杯里的各色液体,扯了扯唇角,然后直接拿起了醒酒器,众人都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制止,估计是想看这女人如何做困兽之斗。
南枝将杯里的酒全部倒进了醒酒器里,“一杯一杯喝,多没意思,江少你觉得呢。”
江澈面露讥讽,看这女人到底玩什么花样。
“江澈,撒了气就差不多了,这样会喝死人的。”
他们出来玩,可不是想出人命的。
江澈现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这个,“你怕你可以走。”
他今晚就是要折腾死南枝,然后在这给她一个别开生面的贺礼。
南枝已经起身,对着刚才替她说话的那个男人笑了笑,随后站在江澈面前,那双如江南烟雾般的眼眸,此刻显得又纯又欲。
江澈也是真的对她动心的,看到她这样服软,也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贱不贱?嗯?你以为你贴上傅寒州,他会为你来么?他是什么身份,老子对你这么好,你还敢给我戴绿帽?”
南枝笑容不变,幽幽道:“是啊,你对我好,好得很。”
说罢表情一变,揪起江澈的衣领直接将醒酒器朝他泼了上去。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门口的保镖反应过来,江澈已经被南枝抄起巴掌在抡了。
“滚你妈的王八蛋,自己出轨还有脸说老娘,你当我好脾气是不是,给你脸不要脸了。”
“给你戴绿帽怎么了?我跟他一整晚高潮迭起,爽翻了,你行么!?没你爸爸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澈直接被打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想反击。
包厢的尖叫声立刻响起,正当一片混乱的时候,门直接被人踹开了。
陆星辞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了南枝这么一番“豪言壮语”
,目光暧昧落在身后的人身上,吹了个哨子。
“江澈,你这够热闹啊,怎么出来玩不叫我们?”
他说罢,身后带来的人摁住了包厢的保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他滚一边去。
原本还想去帮忙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看着陆星辞身后的傅寒州缓步进入包厢,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有人在中间的位置上让出了一个空位。
傅寒州径自坐了下去,轮廓深邃的五官隐匿在包厢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半明半昧。
看他的打扮应该也是刚应酬完,还不舒服得扯了扯领带,不过下一瞬,他就开了口,“过来。”
这语气,众人面面相觑,竟不知道是在说谁。
江澈死死盯着南枝,这几天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挫骨扬灰,怪不得敢一个人来,原来背地里还叫了傅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