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后院,左边是马棚,店客的马儿都会栓在这儿,会有专门的人给马儿喂水吃草。
右边是柴棚,客栈每天的客人来来往往,每天做饭烧水,用柴火的需求量非常大,所以柴棚里柴火不能少。
客栈的水井就在正中间,水井上盖着一个木盖子,上面放着系了长绳的水桶。
阮玉薇穿过后厨,走向水井。
现在基本上迎亲队伍的人都在大堂里吃饭,等会儿他们睡觉前,店小儿还会给房里再送一次茶水。
要想制造出动静来,下药和火攻缺一不可。
她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一定会喝被下了药的水,所以等会儿钟冠霖的作用就很重要了。
昌宁伯爵府的人都知道钟冠霖是个痴儿,若是痴儿做出些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们的头上来。
阮玉薇观察了,钟冠霖现在不排斥的只有两个人,秋水和施映雪。
她在水里下药后,施映雪就会去找钟冠霖,由她引导钟冠霖拿着火折子在客栈乱跑。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施映雪和吉祥两人换到镖局的镖箱里。
阮玉薇再将后院儿的柴棚点燃,客栈各处点燃。
届时整个客栈大乱,没有中迷药的人,一定先救人再救火!
客栈起火,全场混乱的时候,镖师为了货物的安全,到时候会提前离开。
她下镖的时候,已经刚给镖局的人看过了,东西不是很贵重,但是怕火,请务必准时送达。
是一箱“托”
给家人的布料。
昌宁伯爵府的人分住在两个客栈里,另外一个客栈的管事等再发觉的时候,偷天换日的镖局已经走了。
等昌宁伯府和施府再查到镖局的时候,估摸着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阮玉薇刚把手放在水桶上,她的身后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姑娘?”
她回头,就看到刚才给她们送饭的店小二正站在后院的门边,不解地看着她。
阮玉薇,“小哥,刚才我看了,水壶里的水不够,我还要多打一些。”
店小二又指了下柴棚旁的两个大水缸,“姑娘,那里面还有水呢。”
“那个桶太重了,你拎不动,我们取水都是在水缸里取的。”
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那两个大水缸又在墙根儿下,若是没有人指定,一时也难以发现。
阮玉薇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多谢小哥,我刚才还在犹豫呢,这么大的水桶,我要怎么把水提上来。”
店小二,“姑娘你要多少水,我帮你吧。”
阮玉薇提起台阶上的铜壶,“灶台上烧了五个铜壶,把那些倒完,应当是差不多了。”
店小二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好嘞,您先上去,等会儿我就给您送上去。”
阮玉薇笑应,“那就麻烦小哥了。”
她看了一眼大水缸的方向,抬眼看了下正上方二楼的窗子,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阮娘子?”
阮玉薇还来不得收回视线,就听到一个有点儿耳熟的声音。
她越过店小二看向他,程雪松手里拎着一个白瓷茶壶,正一脸惊讶地看向她。
程雪松,“阮娘子,你怎么在这儿?”
阮玉薇,“我……”
她的借口还没有找好,店小二倒是一边倒水,一边一脸奇怪地看向他们俩,“你们不是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