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前朝禁术的解术,不全,但是从施映蓉中蛊毒而亡来说,我爹是真的在试着练蛊。”
她嘲讽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去年就定亲了,今儿中蛊毒而死的就不是施映蓉,而是施映雪了。”
“他也是真的狠得下心,大女儿卖了,二女儿练毒了,三妹今年也才八岁,不知道会不会逃脱他的魔掌。”
施映雪将书和小盒子递给阮玉薇,“这就是我另一张底牌。”
前朝禁术,本就是我朝明令禁止的,当初立国初期,多少炼丹师被杀头。
就这两样东西交上去,吴州的知州偷练禁术,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莫说是杀头了,就是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阮玉薇在施映雪拿出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她的视线就黏在了小盒子上。
这盒子……
就和她“看到”
的那个书生手里的一样!
阮玉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停止的,心口也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看到”
的那个书生是施大人吗,是他杀害了她娘亲吗,还有她看到的外祖一家被杀害的场景。
阮玉薇强忍着手颤抖,指尖泛白地捏紧了书的边缘和小盒子。
施映雪察觉到她的异样,“你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阮玉薇眨了两下眼,才抬起头来,“没事。”
“你知道,你爹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前朝禁术的吗?”
施映雪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从小,他的书房就不准许我们所有人靠近。”
“我偷偷去书房,本是想偷昌宁伯爵府的婚书,结果婚书没有找到,却找到了这个。”
阮玉薇看着陈旧的书本,还有小木盒上特殊星星点点的纹理,微微晃动还会有金色的光泽。
这就是和书生手里的多次出现的那个小盒子一模一样!
从她“看到”
的,这个书生一定是和她娘亲外祖一家都是相熟的。
他挑灯夜读时,娘亲不仅端茶倒水,还会洗手做羹汤。
他上京赶考,娘亲还是给他收拾行李褥子,还给他偷偷地塞钱银。
她看到的“画面”
两人举止亲昵,要说没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会相信!
阮玉薇的脑海里闪过她“看到”
的那一幕,书生纵火烧了外祖家的宅子,宅子里的人都中了药,所有人都在无声的痛苦煎熬中死去。
施映雪转身拿起小抽屉里的一根银钗,“阮姑娘,自从我娘去世后,在这个宅子里,我就是数着日子过而已。”
“我也知晓我不会有多好的姻缘,但是我不想认命。”
“就算换个身份过活,从此不叫施映雪,不再是知州府的大姑娘。”
说着她缓缓抬头,“我不想像我娘那样,在后宅里慢慢枯萎。”
“所以,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