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期间,还能不穿官服,还真是为所欲为的权贵……
没了三人的阻挡,阮玉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清陆大人的模样。
面冠如玉,身姿挺拔,一身宝蓝色的圆领锦袍,腰间的玉革带泛着幽光。
一身简约的着装却不简单,她只看见了一个贵字。
真不愧是燕京第一美男。
这样一个美男子,去哪儿镀金不好,要来刑狱!
陆让看了地上的三人,双手背负在身后,抬脚跨过门槛。
才看向一脸懵的阮玉薇,“你报的案?”
阮玉薇,“是……”
陆让在主位上坐下,“你见过凶犯?”
“我……”
阮玉薇这下犹豫了。
她说她在梦里见过,陆大人会不会把她当做疯子赶出去……
可是、可是那人若真的凶犯,再回头杀了她怎么办……
不管了!还是她的小命重要,若是误会了,她再赔那人两坛好酒!
阮玉薇的思绪一下就被拉回了那血腥可怕的梦境。
“我看到他杀了那两个女人……”
“!!!”
焦阳,“你看到了行凶过程?!”
马绍仁满脸不可思议,“这么久,怎么不报案?”
阮玉薇缩了下脖子,“我害怕……”
焦阳差点要冲上去摇晃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儿报案,害他为了这个案子熬了无数个夜晚。
陆让却脸色平静地看着她,只是那一双眼锐利地让人无法忽视。
“你看到什么。”
那个梦境太过血腥可怕,现在仅是回想,都让人为之一颤。
好像她真的就在凶案现场一样。
一间简单的小屋,一个女人缝衣服,一个女人绣花。
她是针线篓里的那一把剪子,她听见那两个女人说要再攒些钱就回老家买地安置。
后来她听见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桌子被推翻后,她掉在地上,被踢到门口。
她又看到了凶犯行凶的那一幕。
“我看见凶手一刀就将那两人的头砍了下来。”
旁边的焦阳接话,“两具尸体都是整齐的刀口,据仵作验尸为同一凶器。”
阮玉薇继续道,“其中一个头被他扔进了井里。”
焦阳,“从井里打捞上其中一人的头,刀口齐整,能与之尸首对齐。”
陆让瞥了一眼焦阳,焦阳收回手舞足蹈的手,讪笑了两声,“下官只是补充一下查案卷宗。”
“阮娘子继续,继续……”
阮玉薇,“还有一颗头……在门口树上的鸟窝里。”
“在鸟窝,嗯?鸟窝??”
焦阳的嘴角抽了抽,怪不得,几乎把方圆百里所有的水井,枯井,池塘,甚至粪坑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陆让没有动,只是看着阮玉薇的眼神微变。
“陈大人,让吕春山带几个人去看看。”
“是。”
陈广丰眼色微变的看了阮玉薇,转身小跑了出去。
焦阳忍不住使劲儿挠了挠头,“阮娘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阮玉薇可不敢早说,她只当是做了个噩梦,噩梦哪里能当真……
更何况,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凶手……
陆让一直盯着阮玉薇的表情,突然他的面色一冷。
声音更是冷冽透骨,“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