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见她不吭声,眼神越发冷了,“来人,严小姐既然不愿意说,兴许是得要亲自尝一尝才能想起来了,你们帮帮她。”
他话刚一说完,两侧就各上前了五名御卫,直朝严惜儿走去。
严家的人下意识地想护着她,却被御卫无情地推开。
“我说,我说”
严惜儿因过度害怕,不断啜泣着,“是情蛊的药引,我把它它加到了端给俞公子的酒里”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方才一直埋着头的俞任此刻几乎难以置信,面目都有些狰狞,“我之所以会控制不住自己,都是因为你?!”
严老太爷气到发抖,拎起拐杖,推开搀扶他的人,恨铁不成钢地将拐杖重重敲向严惜儿的后背。
“那东西是谁给你的?!”
严老太爷怒道。
背部的疼痛袭来,严惜儿的眼泪也瞬间泉涌般倾泻而出。
“是江清月和金玲儿她们知道了我爱慕俞公子的事,给了我这包药引和一只蛊虫,告诉我说只要我连续三日用血供养蛊虫,并将药引放入俞公子的酒水中,在他将酒水饮下后靠近他,蛊虫便会自己钻入他的体内。只是”
严惜儿顿了一下,嗫嚅道:“药引我只下了一半就就来了人,我也没想到俞公子在服下药引后会朝我扑了上来,在我被救下后,那只蛊蛊虫就不见了”
“此乃胡言!陛下,清月从未沾染过这种巫邪之事,请您明察!”
江岳滕从未想过此事会牵连到自身,甚至女儿在别人言语里竟成了主谋。
严贵妃急忙出言:“陛下,惜儿一向单纯善良,此事一定是受人蛊惑!”
“是啊陛下,这种荒唐的事一定是外人所为!”
严家的人纷纷说道。
萧逸静静看着众人争辩,忽然抬了下手,争吵声便全然停息,大殿瞬时安静下来。
他对着严惜儿说道:“此药已经验过,只是一种烈性的情药,想必那蛊虫,也不过是一种普通的幼虫。”
严惜儿眼中带着悔恨与不敢置信,甚至因为情绪压抑过度,双眼已是一片通红。
“去将她刚刚说的那二人带过来!”
萧逸起身,“其他人留在此处,唐明枝、广平王、晨昭郡主随朕来一下。”
裴奈也没料到,本以为要处理依曦的婚事,却牵扯到一场闹剧当中。
把人带来再审,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她刚好想找时机离开。
他们进入后殿之后,萧逸问询了广平王和依曦的想法,大致了解了,在这件事上,广平王府只想要个说法,同时干净地解除婚约。
裴奈也想不留遗憾地离开都城、奔赴边疆,有关她的传闻影响到了依曦,她也想做些什么弥补过失。
她同萧逸打过招呼,带着依曦走到外面一处无人打扰的庭院中。
在这里,裴奈询问依曦,若是和俞任的婚约彻底了结,只跟随她自己的内心,她所心仪的如意郎君是何人?
裴奈等待着她的答案,准备带着此人的名字,请萧逸为他们赐婚。
可她不料,自己等到的却是一个此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