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诚抬眸,看她的眼神里带点儿诧异,那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神情,沈书语微微一顿,觉得对面的男人像是被磨平了棱角,明明比以前好相处,她却觉得哪哪都不对了。
“我没想到你变了这么多。”
秦业诚沉声道:“没什么底气。”
他虽然用沈博海的把柄从沈氏那里要来了一些东西。但他现在的情况远不及曾经万分之一,他对此心知肚明,只能专注地壮大自己,再专注。
对于感情,他却怯了场。
沈书语也沉默了,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又转眸看向小家伙,过了一会儿,秦业诚也看向小家伙。
小家伙现在的名字叫沈沐,但平日里还是叫他儿子或者秦屿,就当是乳名。
秦业诚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边角,忽然低声问了句:“你刚才说——没有以后,什么意思?”
他想起那夜在酒店门口与她分别的男人,他们看上去……很是亲密。
沈书语呼出一口气,道——
“我有个朋友,邀请我出国,我答应了。机票定在月末,他的展览结束,我们一起离开。”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秦业诚看着她的眼睛。
她笑着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随即很快便转过口径,像是心虚,解释道,“开玩笑。”
不悟
◎我爱你◎
“什么时候?”
沈书语抬眸,看见他的眼神,隐约带着浮动,却又十分克制。
她轻巧地说:“三十号。”
“秦屿也去?”
“嗯。”
她舍不得放他一个人,自然是要带去。
秦业诚的视线落在秦屿身上,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沈书语说:“你有话就说。”
她可以看出他此刻的隐忍,就如她所言,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了解他了,她之前从未有过这个想法。
沈书语静静等着,等他说下言,等来一句——
“非得走?”
沈书语“嗯”
了声。
他仍是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地转移目光,定在小家伙脸上,许久。
沈书语想着,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忽然开口道:“我以前,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