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太子胸口的怒意压下去一些,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阿乔。”
方俸仪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来到了太子身边,坐在太子怀中,抬手抚摸着太子的胸膛为他顺气。
“殿下,发生了何事,您怎么又生气了?难道太傅又来了?”
太子:“不是太傅,是刘崆那个狗东西!”
方俸仪:“原来是刘统领啊,他不是殿下的人么,他怎么惹着您了?”
太子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听到问话,将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骂刘崆。
方俸仪顺着太子的话骂刘崆。
“刘统领可真是不识好歹,太傅是殿下的老师,一心为着殿下,怎可牺牲他?”
太子:“可不是么,亏他能想出来这样的主意。”
方俸仪又顺着太子的话将刘崆骂了一顿。
太子心里舒畅了许多。
方俸仪转了转眼珠,抬眸时一脸担忧的模样:“不过,奴家此刻最担心殿下了,万一周侍郎真的查出来是刘统领所为,依着刘统领的为人,他定会将殿下拉下水的,到时候殿下可怎么办呢?”
太子:“孤没做过的事任他如何泼脏水对孤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方俸仪:“赌坊虽不是您开的,可您这几年的确拉拢了刘统领,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心里怕是会对殿下有别的想法。”
太子沉默良久没说话。
方俸仪试探地说道:“那刘统领千不好万不好,有一点倒是说对了,此事若是推给太傅结果是最好的。”
太子看向方俸仪的目光冷了几分:“你也想将刘崆做的事推到太傅身上?”
方俸仪心里一紧,立即道:“奴家绝无这个想法,奴家是为了殿下着想。若此事推给太傅皇上就不会知道您拉拢刘统领的事情了。太傅年纪也大了,早一年致仕晚一年致仕对他也太大影响。”
太子久久不语。
方俸仪知道自己再一次猜到了太子的想法,嘴角勾了勾。
姜太傅走了,采买的位置不还是她弟弟的吗?
“殿下可是在担心姜太傅不肯替刘崆顶罪?太傅一直都说一心为殿下,正好您可以拿此事来测一下他的忠心。若他不答应此事不就正好坐实了他有二心?”
太子将方俸仪从腿上挪下来,站起身来,来到窗边。
九月末,寒风起,落叶满地,远处的正阳殿显得有几分肃杀之色。
“孤并不担心这一点,太傅一定会答应的。”
方俸仪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若您觉得心中愧疚,不妨以后从别处补偿一下太傅。”
太子长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等以后他登基掌了权,他定要将太傅请回朝中来。
按照姜宓的想法,祖父去了刑部之后很快就会出来。
可一直到晚上祖父都没回来,而到了第二日,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多。
连翘出去一趟,回来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大家都说这件事是祖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