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叙说:“第一个合作,合作方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不过是玩票的少爷。当时朋友劝我换一家合作,总有慧眼识珠的,我们有技术上的底气又有资金,不怕找不到合作。”
裴砚认真听着:“嗯,之后呢?”
应叙:“忘了,那家公司是我那时候筛选出来最合适的合作方,忘记那时候怎么想的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觉得我是少爷玩票也好,真的尊敬也好,我只想做最优解。”
裴砚低头,看不见应叙的脸,只能看见应叙脑袋顶着乱糟糟的黑,乖顺地窝在自己怀里。这话是很应叙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同样不在乎达到目的走哪一条路,只要最后是他想要的最优解。
裴砚问:“所以你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就用喝酒的方法?”
应叙有些不满:“这是商场上比较受认可的方法,虽然我不理解。”
裴砚差点笑出声,裴砚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伸手环住自己的腰,应叙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沙哑:“裴砚,我不想说这些了。”
裴砚没来得及问,怀里的人已经翻身,带着一身酒气将自己禁锢起来。
十指紧扣的时候两枚婚戒贴在一起,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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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应叙上班,裴砚的假期还有最后一天。
左右没事做,裴砚接受了应叙的提议,跟着他一起去弧光。裴砚其实没这个想法,只不过是觉得公司是工作的地方,自己跟去了,应叙不免要花心思惦记自己,白白降低应叙的工作效率。
应总难得坚持自己的想法,甚至说出了“你在等我只会提高我的工作效率”
这样的话,裴砚觉得答应自己求婚之后的应叙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像一个工作机器的应总现在时不时会冒出来点胡搅蛮缠的小孩子气。
弧光裴砚来过一次,也算是熟门熟路。
助理小唐更算是熟人,小唐也有一颗八卦的心,前几天应叙一直说裴砚有事瞒着自己,搞得心不在焉,今天看状态就是已经揭秘了。小唐不敢找顶头上司八卦,趁着给裴砚点咖啡的时间向裴砚讨八卦听:“裴老师,最近是不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啊?前几天应总都有点不在状态,说你有事瞒他。”
裴砚知道小唐了解两人的关系,也不瞒着,左手一抬,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显眼。小唐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哎呦,求婚了啊?您跟应总求婚的?”
裴砚笑着点了点头。
小唐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我说应总今天怎么看着春风得意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您跟着一起到公司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裴砚有些好奇:“春风得意?有吗?”
小唐撇嘴:“有啊,您估计不觉得,他平常也不对您冷脸啊,他在公司那张脸真是冷得不行,底下员工看见他都不敢问好。”
裴砚笑笑:“哪有那么可怕啊。”
小唐多少也有些夸张的成分,说完“嘿嘿”
一笑,但笑容突然又僵住了,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做贼心虚似的看了一眼裴砚,马上又清了清嗓子:“咳,那个今天……您就在这儿坐着玩会儿?上次也带您参观了,您需要什么饿了渴了叫我就行。”
这表情裴砚太熟悉了,他一个当老师的,有什么学生干了违反纪律的事儿心虚都是这幅表情。裴砚挑眉:“啊,出去逛逛呗,上次来得晚,没看仔细。”
小唐急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弧光就这点东西,别再出去撞见……”
裴砚看着小唐,眼睛里盛着逗学生的笑意:“撞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