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喻整理好头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也没有出房间,而且把窗户又支起来一点,找了个椅子坐下,一直远远看着练剑的祁溪。
她除了精心照顾花之外,一共往他这边看了五次。
祝时喻觉得耳朵热热的。
她又看过来了,祝时喻看不懂她的眼神,却能够看清楚她眼中的热切。
她怎么一点都不独立,好像离了他一刻就
祝时喻这么想着,一边又眼巴巴地看过去。
当天晚上,祁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想起来柴道人的话。
她今天在练剑休息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柴道人的话乍一听离谱,仔细想想却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要说谁最了解祝时喻,那必定是和他待的时间最久的柴道人。
而且师祖喜欢养花,睡觉,乘凉,偶尔晒太阳,唯一娱乐活动就是在门前散步,不喜欢打打杀杀,没有年轻人的积极进取
这么一想,确实像个老年人。
再加一条喜欢抱孙子,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祁溪再次看向镜子,其实仔细看起来,说他们二人长得像也并非没有道理。
祝时喻长得太过好看,因此她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用心一想,他的脸便完完整整地出现在脑子里。
包括他眉尾的小痣。
祁溪看了眼镜子。
她也有一个。
这么一猜想,先入为主,祁溪觉得二人处处都相像起来。
虽然祝时喻长相太出色,这么说像登月碰瓷。
但除了小痣之外,他们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身材也都纤细修长。
应该也算吧
入夜之后。
祝时喻难得没有睡意,他还在想祁溪今天看了自己六次的事情
最后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次。
所以在听到叩门声的时候,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祝时喻坐起来,轻咳一声“进来”
祁溪拎着一壶灵酒,捧着小红,进了房间,然后拿出一个杯子,把酒倒在杯子里,看向祝时喻,直入主题。
“师祖,麻烦您出来一下可以吗”
祝时喻面上别别扭扭,但双脚却很真诚地跟着来到房间外面的空地上,祁溪把酒和小红摆好。
花前。
月下。
正好是十五,月亮很圆。
祁溪直接跪在地上,祝时喻站在她身边。
微风拂过二人的衣角,杯子中的酒香和浅浅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微醺。
祁溪很满意,她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朗声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祁溪”
然后转头看向祝时喻“师祖,到你了。”
祝时喻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看着她满满都是鼓励的眼神,不再多想,顺着她的话茬“我,祝时喻”
祁溪继续接上“我二人,结为祖孙,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把杯中的酒豪放地洒在地上。
空气中的酒香愈浓郁了,祝时喻怀疑自己被熏醉了才听到她说“祖孙”
。
祁溪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跪在地上看向祝时喻,孺慕与敬重并存。
“太太太太爷爷“
“曾孙儿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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