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郁懒洋洋的拉伸一下身体,埋头就往臻崎袖子里钻:“冷……”
臻崎给他冰冷的身体冻的一个激灵,连忙扯出来:“那变小一点晒嘛!”
黎郁眯着眼睛睨睨她,突然裂开嘴巴露出个笑脸。
臻崎咽个口水,努力在心里把它转化成帅哥如春风般迷人的笑脸,揪着他尾巴走回暖气大开的卧室。
黑蛇一沾到床就猛的睁大眼睛,身体倏忽变大,大尾巴拦腰缠住她,一把将人拖倒压住。
臻崎“啊”
的一声惊叫,转眼间挂在腰上的尾巴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一条手臂。黎郁板着脸看着她,毫无羞涩的吃了几口豆腐,闷闷地开口:“去结婚吧,老婆,我们去结婚吧?”
一边说着,一边又变出尾巴,卷起床头上那朵半枯的百合花,送到臻崎眼前:“嗯?答应呀!”
臻崎死盯着那朵搞笑的破花,脸上又是红又是青的,扭头:“不要!”
黎郁卷着花晃动的尾巴停下来了:“为什么?”
臻崎撇开眼睛,不说话了,心里跟个小钢针似地在扎着:结婚、结婚,死色蛇就想着交配!!
先把加加赶走,然后说怕冷逼她天天穿厚衣服跟他一块睡,现在又说要结婚……简直龌龊卑鄙下流无脑肮脏到了极点!
等了半天不见臻崎有反应,黎郁有点挂不住面子了。抛开花,认认真真的凑过来亲,手跟泥鳅似的往她衣服爬。最近大帅哥威严的丈夫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臻崎现在被亲被抱的时候连脸都不大红了,动不动扯着他尾巴拎来拎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得重振夫纲,黎郁下手开始大胆起来。臻崎也很迅速感应到不大安全的信号,黎郁下巴在她脑门上都磕了好几下了——臻崎清晰的记得那个小电影里公蛇发情时拿下巴撞雌蛇后脑的小信号——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机敏的张开嘴巴打算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平常的亲热也都是以她的中毒宣告结束的,今天黑蛇却明显有点不对劲,她牙齿还没碰到皮肤,就给大手一把掐住:“别咬啊,咬了我奸尸的!”
臻崎小心脏嗖地收缩了一下,手、他把手放在哪里!!
“叮咚!叮咚!有人没有人?叮咚!叮咚!有蛇没有蛇?”
黎郁倏地昂头嗅了嗅,有些遗憾的看一眼开始抓紧机会在逃的某人,咬着牙犹豫了一小会,终于在门铃更加卖力的呼叫声中爬起来,抓起床单往身上一缠,噔噔噔走向门口。
臻崎乘机跳起来,衣服扣子都给扯坏了,也噔噔噔跑回厨房,抓了一大包雄黄塞进裤袋里——疯了疯了,今天非得出去避避不可了!
臻崎倒不是思想封建,她对黎郁求欢行为的抗拒纯粹是那部蛇族色情小电影的知识普及后的后遗症——笑话,十一个小时啊,是人都得怕吧?
还没等她实施避难计划,黎郁就砰的关上门进来了。臻崎左看右看,没有呀?客人呢?
黎郁顺手把一只黑乎乎盘成一团的东西拿出来,啪嗒扔在地上:“崎崎,端盆热水来,冻到了。”
臻崎傻眼了,蛇大哥居然混得这么惨!这样的天气,就冻僵了?一边想一边跑去厨房倒了半暖水瓶热水,又掺了点凉水,端过来放在地板上:“大蛇哥,你还好吧?”
黎郁揪起它扔进去,黑蛇在盆里缩了缩,舒展开身体,昂头扭了扭尾巴:“啧啧,小妹妹乱认蛇嘛,叫霍二十三哥,霍二十三哥。”
然后有些悲哀的游戈了一圈,叹气:“我果然老了,跟那个满身皱纹的老东西像吗?我皮肤明明这么好呀!”
臻崎愣了一下,仔细的观察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黑蛇不大置信的盯着她,凑近:“美女,认真点,你看,我背上有两片鳞是逆生的——神奇吧?独特吧?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变大身体,挣扎着打算站起来。
黎郁猛地瞪大眼睛,一脚踢在水盆上:“你要是敢在我媳妇面前变身,我立刻就把你灌一肚子冰水再扔大街上去!”
黑蛇活跃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下,身体沉回温水里:“三十小弟,别、别提那个冰淇淋了,这几年胃不好,刚才那半杯圣代差点害我在贩售机前面现行……”
臻崎赫赫干笑两声,真的很厉害,吃冰淇淋吃得显出原形还差点冻僵。
然后很影响氛围的,黎郁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盆里的黎霍这时终于注意到三十弟弟异乎寻常坚强的体格了:“哎呀,三十弟,你怎么就穿这么点?”
黎郁撸撸鼻子,带着鼻音冷哼:“关你什么事情?你来这里干什么?谁是你弟弟?——别把水洒出来!”
黎霍先是给这一连串反问句郁闷到,再给这惊天的蛇吼一吓,蛇身不由自主的就往一边退去。“砰——咚,乒乓、哗啦!”
水果然洒出来了,黎霍知道不妙了,拿尾巴勾起盆往黎郁身上一砸,瞬间缩得跟条蚯蚓似地,刺溜爬上一边蹲着的臻崎的衣袖,一摆尾巴,爬进去了。
黎郁避开盆子,脸都黑了,扑过来扯住臻崎袖子:“你找死啊你!给我滚出来!我老婆你也敢调戏?给我滚出来!”
吼了几句,也变成小蛇,甩开床单,急惊风一样直窜进臻崎袖子里。
臻崎傻眼了,手臂又痒又冰,两条畜生居然还在里面对吼:
“滚出去!”
“嘿,美女皮肤不错,哟哟,吻痕啊!”
“砰——”
臻崎浑身抖了一下,手臂滋滋冒出几缕青烟——不能出来打啊,还有,为什么一动手就要用小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