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僵硬了一下,蛇身跟木棍似的竖立着浮动了一下,又绕着她游了半圈,自言自语:“咬坏了……没了,又挺舍不得的……”
臻崎乘机一把搂过来,忍着不适胡乱的在蛇脸上亲了一下,踢着水飞快的往上面游动。给她举动吓到的黑蛇一下子安静了,身子缩得小之又小,挂在她手指缝里,呆呆的看她:第一次啊,有异性主动肯亲他!!
不断从眼前飘过的腐叶、塑料袋子一点也不能营造浪漫气氛,不够清澈的水里视野连脸都看不大清楚,黎郁冰冷了几百年的蛇胆,却在那努力朝向水面上晴空方向游动的脸上,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一点温柔……
、做我老婆好不好
在著名的“游乐场水怪灵异”
事件中光荣负伤的王臻崎女士被送往市中心医院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龟壳磨损惨重的墨墨深深的吁了口气。
黎隽绕着客厅走了一圈,连连叹气。加加顶着小叶子,眼泪挂在脸颊上,泪汪汪的看着电视新闻。墨墨撇撇嘴,小黑豆眼睛一动,突然大叫起来:“大蛇哥!你看,小保姆手上抓的是什么?!”
黎隽走过来凑近电视屏幕,面色苍白的臻崎湿漉漉的躺在担架上,脑袋歪在一边,一只手垂落下来,另一只手捏着拳头放在身侧,拳缝紧的吓人,只在大拇指的地方露着一截小小的尾巴尖。
仔细辨认了半天,众妖怪一片欢呼!
病房里咳嗽不绝的臻崎大大的登时打了个大喷嚏,缩缩脖子钻进被子里,婉拒着护士小姐的又一次要求:“我真的大不出来,真的——妈的拉不出来就是拉不出来,你拉个大便给我验验看啊!”
护士小姐脸刷的冷下来,把那只搞笑的纸盒子拍在柜子上,扭身走了。
臻崎翻翻白眼,僵硬在被子底下的手终于松开了:“走了,出来吧。”
等了半天,也没见黑蛇爬出来,她觉得奇怪,掀开被子一看,黑蛇正不远不近的盘在她的手边:“怎么了?”
“头疼。”
臻崎凑近一看,真的,黑蛇脑门上那两个大包,又大了点。
臻崎觉得很不好意思,有些心虚的戳了一下:“那我给你揉揉吧。”
黑蛇倏忽变小了一点,爬开几步,诡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别别扭扭的迈爪子爬回来,昂起头闭上眼。
臻崎琢磨着这个肢体语言的意思是答应了,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包包上面摸了几下。黑蛇似乎很紧张,眼皮都在不停的动,臻崎只好停下来。
这下,黎郁又不高兴了,甩了下脑袋,一边睁开眼睛一边噼啪噼啪的拍着尾巴。臻崎无奈,又开始揉。
黑蛇睁着眼睛看她,看了一下,爬进一点,再看一阵,很干脆的到臻崎枕头边。臻崎支着个手指头揉着他脑袋,奇怪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蛇头,长包的蛇头——哈哈哈哈,跟蛤蟆似的!
“啾——”
臻崎石化了,黑蛇退开一步,似乎是在观察她的表情,又一次凑近,“啾——”
、“啾——”
、“啾——”
……
“你当我媳妇吧!”
臻崎无意识的发出了声“唔啊”
,然后闭嘴:她一定是幻听了!幻听!
小小的黑蛇沿着枕头边踱了几步,等不到她的回应,开始有点紧张了,拿爪子敲敲床板,很有气势的逼问了句:“干吗?不愿意啊?”
臻崎愣愣的点点头,话却说不出来:我不愿意,可是,不愿意是不是就会给你咬死啊?
黎郁满意的接收下她点头的动作,蛇脸上难得有了点羞涩,把脸变大了点,伸过来:“那你亲我一下!”
臻崎就看着黑乎乎长银爪的丑蛇脸皮跟抽风一样抖了抖,突然就特写了,还靠过来——但这句话是听懂了:亲一下!亲一条蛇!亲、亲……
黎郁等了半天,见她又傻愣愣的,吐了下红信子:“害羞啊?那我亲你吧!”
不等他靠过来,臻崎倏地跳起来:“我、我去厕所!”
臻崎在厕所足足呆了三小时零八分,终于给值班的护士从里面揪出来:“王小姐,您要是真的……咳咳,谢谢您这么配合我们的工作,大便过几天补验就好了。”
臻崎欲哭无泪的给她扶着送回病房,走廊上人潮滚滚,不停的往某个方向涌动。臻崎很鄙视的予以无视,又是哪个大官被捅了,还是某明星自杀啊?庸俗!
快走到自家病房前时,臻崎张大嘴巴傻眼了,那些人、那么多小妹妹大婶子们奔赴的方向,不就是她住的那个病房?
糟糕,破蛇要露馅了!
臻崎连忙挣脱护士的搀扶,努力往里挤:“让让,麻烦让让!”
好不容易挤进去,臻崎差点后悔的转头再冲进人墙里——黎郁不知道从哪搞来条裤子,就那么张扬的赤裸着上半身,魅力无限的斜靠在病床,手上还掂着颗苹果,认认真真的削着。
养眼、很帅、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啊一塌糊涂——但是,为什么她要觉得这么丢人,这么倒霉呢!
黎郁抬抬眼睛,看见她进来,一刀一刀的削得更起劲了,果肉飞溅,很快削光了大半只苹果。潇洒的把刀子往柜子上衣放,捏着苹果走过来:“崎崎,吃苹果。”
臻崎在身后探照灯一样的羡慕眼神下接过苹果,“嘎嘣”
咬了一大口,很脆,绝对不是在做梦!
黎郁弯起琥珀眼笑了下,又冲外面的人潮翻了个白眼,“啪嗒”
把门关上。满脸温柔拖着臻崎在床沿坐下,拖过来椅子,在她正前方坐好:“快点吃!”
臻崎抖了一下,一边陶醉着半裸男的美色一边嚼着苹果,忍不住问:“你干吗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