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敏神色如旧的回视。
项心慈心里冷哼,不愧是老太婆带大的人,一样讨人嫌:“你也想做几套?”
项心敏没有答她的话:“姐姐这件事做的有欠妥当,五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姐姐应该与母亲商……”
“花你母亲的嫁妆了!”
项心慈眉毛一挑像突然睁开眼睛的黑豹,发丝散乱衣衫不整,可那股凌厉的气质只盛不减!咄咄逼人!却又让人心驰神往!
项心敏立即垂下头:“当然没有。”
“那是花你的嫁妆了。”
“自然也没有。”
项心慈装的恍然大悟急切道:“那就是花你弟弟继承的家产了?可,爹爹还没有死啊?着急了?”
项心慈眨巴着眼,说的非常无辜。
项心敏一时间被姐姐气的说不出话来,姐姐这人说话能噎死人,让母亲来还不又得闹起来:“姐姐言重了,当然没有。”
那还费什么话!
“可姐姐想过没有,父亲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们身为子女能为长辈分一份忧当然好,若是不能,也该往家和万事兴的方向走,母亲的性格您是知道的,裙子。母亲不是不让你做,你跟母亲说一声,商量一下,五百两或许不可能,三百两总会依了你吧,你何必那么着急越过她去。”
项心慈不跟她废话,这点小事也叨叨个没完:“原来我娘去的早,是为了给你腾位置,你看,你把我娘的事都干完了。”
项心敏一个小姑娘瞬间被说的脸色青白交加!你——
“呵,真当自己是什么正经夫人生的正经嫡女,在我这里嘚嘚个没完,继室,也就是比妾听着好听罢了。”
过分!“那你又是什么正经女人生的正经嫡女!”
“你看,大家这样说话不是舒服多了,刚才那样多违和,不送,太困了,你自己玩吧。”
项心慈说完打着哈欠起身,回去补觉。
项心敏气的脸色通红,却也于事无补,到底是她功力不济,被人抢白的说了不合适的话!气的转身下楼!
项心慈不介意调侃自家‘死’去的娘,反正她娘也不介意,拿来用用呗。
五百两多吗?他父亲把她留在嫡女的位置上,可不是让她为了五百两跟人争论不休的,是希望她能过的比她娘好,可选择性更多,更自由。
当然不是让她与亲妹妹不友好的,可,有些人天生不对付,她也没办法。
说起来,上辈子她也算是尽了孝道了,至少——明西洛是帮她尽了的。
明西洛用人不避亲,将她爹捧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是阁老胜似阁老,朝中说一不二,抱负得以施展,才华学以致用,挺好的。
如今看,嫁给明西洛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要不要,她委屈一下,还嫁给她,就当尽孝道了。
随即急忙摇头,太麻烦了,明西洛那人神烦,还是让她父亲考虑一下,等自己成婚后,把她撸下嫡女的位置,踏实在仕途上奋斗吧。
项心慈决定就这么做。
秦姑姑将帷幔放下,她不担心院子里的这些事,到底是出不了府门的,她担心小姐出去的事,虽然平安回来了,可真的没发生什么吗,怎么心里突突的不安。
……
一个不起眼的消息,渐渐在圣都小范围内,被人隐隐谈及:
对,令国公府的三姑娘,你们府上的女眷有人见过吗?下面传的神乎其神的,听说天仙一般的小姑娘,这帮人真是没事做,成天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众生入色那天吗?知道知道,文采?不清楚,只是惊鸿一见!不是造谣。容色自不比说;
听说没,江侯府在试探令国公府的态度;
我听说不止侯府,还有几家也在试探;
还是出身勋贵的好;
能有多好看,不过是附庸风雅,柳国公家的女儿可从未说过自己好看;
类似这样的言论不时有人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