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二庆又屁颠屁颠捡了两张一角钱,激动地拿去给他外奶。
他外奶好奇了,“咳,咋还有?”
恍惚了一下,竟感到很不真实,揉了揉眼睛,重新翻出攥在手心的钱,数了三遍,怦然又疑惑了起来。
“咦,不可能呀!咋又成了1块5了呢?我明明一共才卖了12碗么!”
俩娃看着他外奶的古怪表情,都吓得瓷起了,仰起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一脸的小无辜。
牛友铁笑着说:“阿丈姨,你瞧你,自己丢了多钱都不记得了!”
“我咋不记得?我明明卖了1块2毛钱。”
“你肯定是记错了,刚刚你一紧张,就慌的忘了。”
“不可能!”
范改花大声打断道,又神经兮兮了起来。
牛友铁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想了想,对他丈母姨说:“阿丈姨,是这样,你再帮我把娃看一时子,我去弄个事!”
“弄啥事?”
范改花好奇了。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无法拒绝,开怀地说道:“唻你就去么,我本来还想再守一时子,估计等卖完就到黄午去了,你该能回来么?”
“能能,我一时子就回来了。”
说完,牛友铁又把俩娃分别亲了一口,给大庆交代说:“你乖乖跟你外奶待着,达给你买好吃的去,买完很快就回来。”
大庆不知道很快有多快,委屈巴巴的,又瘪起了小嘴。
牛友铁手臂一扬,形容道:“快得很,蹭一下就回来。”
大庆又不相信,想起了他达以前哄怂自己的经历。
哼哼唧唧也要跟了去,牛友铁没法,伸手在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卷黄符,又摸了摸,终于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大庆看着了,急的去抢,牛友铁顺手就把奶糖掰成两截,给俩娃平分了。
“阿达,我还要!”
大庆伸出小手要牛友铁手里的黄符,牛友铁笑了笑就给他了,然后,俩娃偎在他外奶的身边,吃着奶糖,玩着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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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友铁又挤进这徐徐蠕动的人之潮流,此时太阳越晒越暖和,集市上的人也越来越多,热闹非凡。
卖各种日用品的小摊多如牛毛,但卖吃食的却是寥寥无几。
时隔4o年之久,牛友铁都记不起这年代还有哪些美味佳肴。
眼下,给二庆治病还远,做梦赚大钱也远,把俩娃供成大学生更远,唯一切合实际的是先填饱肚子,吃一顿好吃的。
吃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