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温别桑认认真真地装好了小弩,还把袖箭给套在了手臂上。
如此这般,还是不太安心:“你父皇当真不会将我捉去杀了?”
“有孤在,没人敢动你。”
“也是。”
温别桑道:“自入盛京以来,也就你欺负我最多。”
“……”
耳畔只余马车辘辘之声。
皇宫大内,即便是承昀的车驾也不得擅自驶入。
两人在宫门口下车。
承昀问他:“怕不怕?”
温别桑当即看他:“你父皇在宫中埋了杀招?!”
“有母后在,他怎么敢。”
从承昀口中,温别桑已经现,皇后只怕不光是后宫之主那么简单。
连当今的天子都要忌惮她三分。
“那有什么好怕的。”
宫门之内,是一条可以容得下十辆马车同时进行的宽道,越过宫墙,能够看到远处大殿的飞檐,美轮美奂。
承昀提着装着火神箭的长箱,指导温别桑停在殿外:“若有人胆敢欺负你,便只管杀了,出了事我来担着。”
齐松此刻在宫外等着,他这是担心温别桑独留殿外会出事。
温别桑点头,他本来也是要这样做的。
“若是我应付不来,便大喊你的名号。”
他看向承昀:“你耳朵好使吗?”
“放心,好使得很。”
承昀登上白玉阶,在上方又看了他一眼。
温别桑却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别处,环顾四周的模样,有些戒备,有些好奇。
此刻,殿内正进行到百官最期待的环节:“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纷纷撩袍,山呼:“陛下……”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