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地互看了一会儿,毕正拿他的额头抵住她?的。
“没关系,有我在。”
那天半夜毕正觉得自己的烧好像完全退下去了,而旁边的人身上?烫得像炉子?。他隔一个小?时拿温水给她?擦拭,折腾到天蒙蒙亮,总算把温度降下来。
重症时期的梁芝欢变得异常敏感而脆弱。
中午毕正抱着?她?在阳台晒太阳的时候,说起上?回他病了,煮的粥溢出来,她?在厨房帮忙收拾清洗。
他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她?忙碌的身影。
“那个时候就想这样抱着?你。”
就这么一句话便把她?的眼泪勾了出来
后来,她?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
他多事地把那首“wonderfultonight”
找出来,问她?要不要换回这个铃声,未料到再次戳中她?的泪点。
“怎么又哭了?”
毕正连忙把音乐掐掉。
梁芝欢哭了好一会儿才伤心地说:“我、我把订婚戒指扔了……”
毕正说了好多安慰的话,但她?仍然耿耿于怀,陷在悲伤的情绪中。
他抱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有一种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惶恐。
毕正明白?,这些都是还未好透的伤。
七天长假几乎都用来养病和?疗伤。他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梁芝欢还拖着?一点咳嗽。
十月是昆明最美的季节,他们勉强赶在长假的最后两天到滇池散了散心。
毕正把那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潘柏雷,请他出面处理。哪知那个人早在事情败露之后就已经?悄悄溜了,连工资、离职手续都没办理。
潘柏雷给刘总交代除名,并协助警察追查下落,没两天就把逃去大理的人抓回来。那人对自己犯的事供认不讳,案子?很快了解。
这件事结束之后,毕正邀潘柏雷来家里吃晚饭。
梁芝欢开?心地倒了香槟,和?潘柏雷在阳台上?聊天。回首最开?始他们站在对面阳台,看到大胡子?的场景,两个人不免有些唏嘘。
“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居然帮他一起骗我。”
“不骗你,现在你们能和?好吗?”
梁芝欢扯了扯嘴角。
“我有个东西给你。”
潘柏雷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你干嘛这个表情?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字。”
他笑着?把戒指放到有点吓愣住的人手上?。
梁芝欢瞧见内侧刻的字母才反应过来。
“你……”
“我一直帮你保留着?,怕万一那天你后悔,又找不到了。”
“谢谢你……柏雷!”
拿着?失而复得的订婚戒指,梁芝欢激动得上?前一把抱住他。
“你当心被那个醋坛子?看见。”
潘柏雷的笑声随风飘荡在空气中。
那天晚上?,毕正重新把戒指给她?戴上?,然后说:“芝芝,我们年底结婚吧?”
“年底?可现在已经?十月了。”
梁芝欢怀疑地皱起眉头,“哪来得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