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毕正眉骨轻挑,“那我是不是该再多说一点??”
梁芝欢笑着回了个?“请便”
的表情。
他果真想了想又开口说道:“从你父亲这么隐晦地想要帮你这件事来看,我觉得他是一个?做事之前会妥善考量的人。”
“所以我认为你父亲会在你母亲过?世后半年?内再娶,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找个?机会跟他聊聊。”
梁芝欢马上意识到那是她昨天一时感?触才对潘柏雷说的话,其中有的部分,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肉麻又矫情。
“总经?理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握住方向?盘的手心里开始冒冷汗。
“固执、钻牛角尖。”
梁芝欢没?有转头,但却能感?觉到毕正在看她。
她有点?怕被他骂——关于妥协那一部分——所以轻轻咬住了嘴唇。
“你别听柏雷那一套,你的坚持是对的。”
毕正看着她,用一种彷佛兄长开解妹妹的口吻柔声说。
“你那个?不叫固执,也不叫钻牛角尖,你是坚持你的原则,是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但那只是情绪的正常周期,不是妥协的理由——千万不要被柏雷带歪了。”
毕正尤其强调了最后一句。
“我真怀疑”
梁芝欢有些?不适应他这么温柔,故意打趣。
“你是不是打算像开解总经?理一样开解我啊?难道你也要当我的‘知音哥哥’?”
果然,旁边的人立马瞪她一眼,换上了严厉的口吻。
“还有,记得把那个?人拉黑,就不会收到短信和电话了!”
……
送完毕正从机场回来,梁芝欢一回家就躲进房间,往床上一躺。梁芝荣奉母之命,来叫她去楼下理发店做个?发型。
“我累死了……不去。”
“你干嘛去了?累成这样。”
“滑冰……”
“跟谁?”
“朋友……”
“那个?不靠谱的?”
梁芝欢躺着床上翻了个?白眼:“你别再把这三个?字挂在嘴上,总经?理现在既成熟又稳重。”
“你是说酗酒、乱亲女生?”
“哎……随你怎么想。出去,让我睡会儿。”
梁芝欢觉得头大?,不耐烦地赶他走。
梁芝荣威胁她说要告诉她爸。
“去讲去讲,省的晚上还要去见谁谁谁。”
梁芝欢听到门?被甩上的声响,她不知道弟弟会不会真的去讲,也无所谓了——大?不了他们就认为她有了一个?上司男朋友呗。
梁芝欢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天发生的一个?个?场景,还有昨天的一幕幕片段,像自动放映一样在她脑海里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