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院子里这些祝家人都吓了一跳,心中都在忐忑不安,人群也慌乱起来。
突然汪汪几声狗叫,院墙一角一块木板跌落在地,露出一个狗洞,十几条大黄狗吠叫着纷纷从那狗洞钻进了院子。
那些大黄狗冲进院子后,瞪着猩红的眼睛狂叫着径直朝着这些祝家人扑了过去。
祝家人惊恐地四散逃窜,可是那院子本就不大,里面还光秃秃的没有什么躲避的地方,逼的一些人甚至爬上了围墙。
这些人被狗撵的大呼小叫,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爬上围墙的,可是屁股还没坐稳,从墙外不知哪里就突然飞来一根大棒子,将他们打落回去。
祝林本想朝着祝山的老婆那屋子里冲去,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那些狗已经冲到了他眼前,他躲闪不及,被一条大狗一口咬住了裤腿,将他摔倒在地。
他拼命挣扎着,但那狗紧紧咬着就是不松口。吓得他魂飞魄散,差点尿了裤子。
口中连连惨呼:“救命啊!救命,快来人救救我啊,我再也不敢啦!”
祝山的老婆早就将门插好,她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她早就料到,自己若是要变卖家产,这些祝家人肯定会来这么一出,所以她早早的就做了安排。
就等着这些人上门呢!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家伙,这就是报应!老娘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老娘的手段!让看你们还敢不敢再欺负老娘!”
她朝着满院子乱糟糟的人群喊道。
那些祝家人一边躲闪着大黄狗的攻击,一边哀声乞求着让她停下,但她却是无动于衷。
最后,祝林和其他祝家人狼狈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赌咒誓再也不敢来招惹嫂子了,祝山的老婆才让下人将狗带走。
祝林等人穿着一身被狗撕咬成烂布条的衣服,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那院子,身后传来祝山的老婆放肆的大笑声。
那笑声如同鬼魅一般,吓得这些人屁滚尿流的逃走,都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祝林一边跑一边暗想:这娘们儿是真疯了,逼急了真敢让那些狗吃人啊!爱卖啥她就卖好了,自己是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招惹她了。
就这样,经此一次,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去阻拦祝山的老婆卖房卖地了。
祝林这伙人也因为这件事成了祝家庄的笑柄,那天他们让狗咬的衣衫褴褛的满街跑的丑态弄的人尽皆知,家家户户茶余饭后都拿他们开玩笑。
现在神华矿业那边也消停了,再也没人敢去闹事,朱佑带着王伦亲自又来招聘了一批工人,矿场了现在是一片欣欣向荣,繁忙景象。
蜂窝石炭现在在长安城里卖的更是爆火,产量上来了,可是还是供不应求。
朱佑亲自来了矿场,祝兵和马文肯定得亲自接待,汇报工作之余,也跟朱佑提起了祝山家生的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佑听说祝山家的产业现在要卖掉,他心中就是一动,那祝山家他去过,那可是这祝家庄里最好的宅院,而且他家还是大地主,有的是地,他可是听刘秀念叨过,想给严光找个安全的地方。
于是他安排完矿业上的事情后,马上带着王伦返回了长安城,在酒楼找到刘秀,将这件事说给他听。
刘秀一听可是激动坏了,一拍桌子,说道:“还有这等好事儿呢!”
“走,小禹,元伯,咱们一起去找牙行问问,看看多少钱能将祝山家给买下来!”
“这事若是办成,咱们就有了根据地,那咱们在长安城附近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邓禹眨巴着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问道:“文哥,啥是根据地啊?”
刘秀解释道:“那个就是说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然后以这个势力范围为中心去指挥各种行动,就相当于咱们的大本营!”
“啊,那懂了”
邓禹高兴的说道,自从严光给他开小灶教他兵书战策,平时也总跟他灌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观念,所以他早就明白大哥二哥将来必定不能甘于人下。
那这个根据地可就重要了,而且这还是在京郊之地,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大哥严光教的兵法中有一招叫做灯下黑,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邓禹很聪明,自己就将所学的知识往现实生活中套用。
众人一起赶往那个牙行,牙行老板正愁这宅子和地的地点有点偏,还太大,要价高了无人问津呢,一听伙计来报说有人来问那宅子,顿时喜出望外。
牙行老板仿佛看见财神爷降临一样,满脸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路小跑从后面跑到前厅迎接刘秀一行人。
刘秀好像土财主一样也没正眼看他一眼,就大咧咧的走到主位坐下。
王伦王霸分别站在他身后两侧护卫,跟两个门神一样威武霸气。
邓禹和朱佑则坐在下,好像土财主家的账房先生和管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