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
小祁喜欢,给他两份,然后再给温青和新竹各带一份。
“好嘞,公子看看,要什么模样的?”
阿祁以往最喜欢老虎,“两个老虎,两个鱼”
“两文钱。”
“好。”
萧凤棠从袖里拿出银两给他,这还是阿祁觉得身上要有点银两傍身,强塞给他的。
天色已经彻底蒙上了黑雾,萧凤棠买了糖人便直奔长鹿阁而去。
只奈何花长祁有事,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过他早吩咐了长鹿阁,见萧凤棠如见他。
萧凤棠扑了个空,只将手串和糖人交给长鹿阁的小二,便也不顾小二劝阻,没再停留,自行离开了。
左晏衡着实没有心情在宫内待着,索性再探右相府邸。
他心里憋着气,再加上杜戈青实在畏手畏脚的不敢动弹,左晏衡不仅强翻了他的卧房,还将他的贴身衣物散了满院。
胆子之大,简直天下少有。
依旧被人追逐,左晏衡轻车熟路的往长街靠了过来。
阿祁不在,萧凤棠独行到了葭霜河河岸,岸边铺上了木制板,可以行走。
天气回暖,两岸的柳絮开始飘飞,人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萧凤棠挑了个没人的小角落,顺岸坐在了地上,身后是一颗大柳树,能很好的遮掩他的身形,手里的糖人用油纸包着,现在天还有些凉意,也不怕融。
太过安稳和顺心日子,让他过的些有恍惚和担忧。
温青和新竹都是贴身伺候左晏衡的人,上一世,他隐约从他们口中得到过一些消息。
左晏衡四处征战,大玄内部其实早已有人对他的残暴不满,哪怕他的法令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百姓考虑,可他的凶名实在太盛了,早就远远盖过了他所做的一切。
右相杜戈青,便是不满之人的其一。
而最先被左晏衡收服的胡契国,也是其一。
二者想要联手,彻底推翻他的统治。
在他的印象里,他还受过几次特别严重的伤,几乎丧命。
一阵疾风袭来,萧凤棠看着来人,蓦地收敛心神站了起来。
就连左晏衡也是一怔,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萧凤棠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糖人也惯性的藏到身后。
左晏衡刺眼的看着他的动作,原本无大波澜的心里如同巨浪拍天一般怒火直烧。
又是一身夜行衣,萧凤棠不着痕迹的往他的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