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岑草草冲完出来,面对一室黑暗和空气中浓郁的麝香味,浓得几乎化不开,可见之前战况有多激烈。
人言麝香:香气浓烈,久闻则有骚臭气,味稍苦而微辣。
他自然不曾尝过,只是在这儿站久了,腰间浴巾下却慢慢搭起了小帐篷,脑海里开始一帧一帧地闪过方才两人肉欲纠缠的某些画面,想想就口舌燥。
傅西岑借着落地窗外的光走到窗前,开了落地灯,从外面橱柜里拿了一套茶具和茶叶,将茶叶放了一些进杯子里,放在铺着桌布的西式风小圆桌上。
复古烫金的烧水壶里水声噗噗,水开了。
他不甚在意地将茶杯里的第一遍水滤掉,重新往茶杯里冲水,没多久,几缕寥寥的茶烟从昏黄的光线里升腾起。
男人就坐在单人沙上,长腿随意曲着,他旁边是温城广阔的夜景跟寥寥耸立的高楼。
因手臂被压着麻,白乔不得已幽幽转醒,凌乱的丝糊了她的视线,周围几乎没什么光。
模糊的视线里,窗边有一道属于男人的剪影,他正托着杯子喝水。
灯影下,那姿势动作过于迷人,她不过盯着看了四五秒,眼帘就又不得已盖上,彻底沉睡。
热茶解渴,但傅西岑抿了两口就没再碰过,转头静静盯着床上陷入酣眠的人。
……
时隔大半月,舒麋终于又联系上了这个祖宗。
清早有人给她送了房卡,让她到这个房间,进门触目便是客厅茶几上凌乱的酒瓶跟杯子,酒杯成对,里面还有残留,一红一黄的液体,看的舒麋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她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一室安静,只见白色的床褥里有一团拱起,舒麋走进,白乔那被长遮住了大半张面庞的脸映入眼帘。
上午十一点光景,白乔从深眠中被人喊醒,她有轻微的低血糖,这种情况被人闹醒起床气有些大,捞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蒙住。
舒麋一对儿画的细长的眉毛皱成一坨,再度伸手拍了拍她的被子,没反应。
最后没法子了,舒麋直接去掀她的被子。
谁曾想被子下的女人未着寸缕呢?
舒麋被冲击得都忘记给她盖回去了,瞪直眼睛,嗓门吊得极大,“白乔,你这是失身了又被强奸了?!”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儿正常人的反应,她极淡定地将被子扯了回去,眼皮都没掀下,“突然喜欢裸睡,”
顿了顿,她打开眼皮,眯起眼睛看着舒麋,“你怎么在这儿?”
舒麋气得不行,“你甭管,你裸睡能睡出现在这副破落样儿?!”
她看到的是腰际往上的部分,单单这里就青青紫紫的一片,更加不要说其他地方,看情况,浑身上下,估计就那张脸能看。
闻言,白乔瞬间清醒,身上的疼痛也明显了起来。
腰酸腿疼,尤其是腿心,仿佛有人用铁棍子自阴道往肚子里捅穿似的,浑身上下也跟被车子碾碎了再重组的一般。
方才不觉,此刻这些感官被无限放大,昨夜生的一系列事情也逐渐清醒起来。
她费了翻力气坐起来,环顾四周,偌大的套房里哪里还有傅西岑的影子,寻来寻去,除了沙上那一套崭新的女士衣裙,就只看到舒麋气急败坏的脸。
舒麋是谁让来的不言而喻,而傅西岑想必也是故意让舒麋看到这副场景。
来不及抽身,索性就事情更乱一些,反正左右再也碍不到他。
白乔低头,食指跟大拇指按着眉心,先于舒麋开口,“舒姐,你暂时什么都别问,让我缓缓。”
“你闹着出是什么意思?这么久联系不上,你就给我这个惊吓。”
舒麋坐到床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