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堂,外面也是满城风雨,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但大部分人还是心知肚明,手握重兵的上将军早已经是朝堂的眼中刺肉中钉,打起来是迟早的事。
不过因为上将军残暴不仁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人们大多还是站在朝堂的那一面,并不为上将军叫屈。
……
上将军府。
笑声响彻耳畔,虞稚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怀疑他特意选了最烈的酒来整她。
但她自己选的合作伙伴,哭着也要合作完。
于是她心一横,把整杯酒一饮而尽,忍着不适的感觉将酒杯搁回桌面,清冷道:“现在我们能不能谈正事了?”
殷九策收敛笑意,面不改色地抿着温酒,抬了抬手示意她有话就说。
“你能猜到我想做什么,同样的,你若不想死也只能走和我一样的路。”
虞稚从容不迫地道,“不如你我合作,共谋天下。”
闻言,他慵懒地扬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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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稚的眸光冷冽锐利,一针见血地道:“即便你对天下没有兴趣,但在这个乱世中,你没有选择不是吗?”
他战功赫赫又手握重兵,迟早会与齐王你死我活,想活下去他必须成为齐国的王。
而其他八国又岂是安分的主儿,哪一个不想统一天下,成为唯一的帝皇?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到时候殷九策想争也得争,不想争也得争。
就像曾经身负灵术的他,即便没有夺权的野心,大晋帝王还是会忌惮他,将他拉去雍州做人质。
上到皇室贵族,下到黎民百姓,谁都别想在这个乱世中独善其身。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动出击,不要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说得不错。”
殷九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一点正色都没有,紧接着又自顾自地倒酒,还问她,“还喝吗?”
虞稚眯了眯黑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那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什么?”
她反问:“这次左尉的事,我做得不够吗?”
“够,但不是绝对。”
殷九策的语调仍旧懒散闲适,却字字珠玑,“我身边的任一谋士都能做到。”
只要他想,这件事他也能做到,只是可能时间拖得长罢了。但是或早或晚,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虞稚的黑眸幽深,语出惊人:“那便以我为饵。”
这六个字好像让殷九策来了兴趣,他停下喝酒的动作,抬眸看着她。
“我是曾经威慑天下的虞家独女,唯一掌握虞家机关术的人,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虞稚道,“总有人无法抗拒机关术的诱惑,与我接近,谋商大事。”
“届时再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让他的对家知晓他的野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