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调侃:“忙着约会?”
“是啊。”
章艺明睨他一眼,“还忙着上床。”
云亭自己惹的事儿被秀一脸只能吃个哑巴亏。
他们又忙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曲子敲定,这次云亭给成誉定的目标依旧是前三,所以从二十四强往后每一场晋级都需要曲子和舞蹈,十二强、八强、半决赛、总决赛———五首曲子和舞蹈,三个月的时间包含训练、编舞编曲和服化道。
这个时间是非常紧迫的,还好成誉回归舞团,编曲、服化道的安排和费用由飞天承担,云亭只需要把舞蹈编好,和章艺明沟通曲子就行。
可关键服化道的设计得根据曲子和舞蹈的风格形式来设计,所以留给云亭的时间并不多,相当的紧凑。
云亭到家快十一点,折腾一天很疲倦,他冲了个澡,把调节荷尔蒙的药吃了,没回房间而是进书房开始想下一支舞蹈。
台灯照亮桌上凌乱的纸张,寥寥几笔勾勒出舞姿雏形,旁边写着动作名字。
云亭的身体无法支撑他切身完成一支舞,只能通过画画的方式将灵感留下,幸亏他画画还行,这些年接触舞蹈对肢体曲线有精准的把控,铅笔轻轻勾画人体立于纸上。
他戴着耳机反复听着今天刚出成品的曲子,国风依旧很浓,不似之前的热血,这首曲子将萧条哀切进行到底,古琴配合箫声凄凉悲哀扑面而来。
这曲子很柔,舞蹈一定要充满力量感,刚柔的冲击会达到很好的视觉效果。
云亭拿起笔在纸上勾画,沉浸其中忘了时间,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转头时脖子僵疼,骨头咔咔响。
凌晨一点,没睡的不止他。
屏幕显示“成誉”
,云亭接通电话,转动脖子:“你怎么还没睡?”
夜晚静悄悄的,成誉的音色掺杂几分电流,听起来更为低沉,“我刚训练完,猜到你应该没睡,打个电话。”
“有事吗?”
云亭问。
那头沉默,听不见呼吸声,过了几秒闷闷地说:“没事。”
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像没事。
果然,成誉继续说:“只是怕你生气,所以问问。”
云亭靠着椅背,眼中闪过笑意,语气依然平淡:“我和一个小骗子生气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舞蹈室的灯关了大半,成誉坐在地上,玻璃窗成了反光镜,映着他纤长有力的躯体,“也没想骗你。”
云亭问:“如果我今天没撞到,你这种被排挤可怜的形象会持续多久?”
成誉想了想,如实说:“那应该还是会持续到你发现的时候。”
“装着不累吗?”
云亭无奈问。
“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