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云亭往后退了退,把自己从艾草堆儿里拽出来,扭头避开成誉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深呼吸。
“床单被套烘干了,我给你送进来。”
成誉盯着云亭后颈露出一半的标记移不开眼,“看到你睡着,脸色有些红,担心你发烧。”
alpha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云亭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他们才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过,尽管床单换新,可记忆难消,标记之后的生理反应比嘴巴更诚实。
云亭想逃,身体被少年眼神定住似的无法动弹,手掌攥紧床单,褶皱像玻璃裂纹在心口蔓延。
蓦地,oga敏感的腺体被触碰,云亭颤了一下,绵延不绝的痒令心脏紧缩,呼吸也滞了滞。
“是不是不舒服?”
成誉指腹轻轻按摩腺体,试图帮他缓解不适。
“没……没有……”
云亭难得慌乱,挡开成誉的手把衣服领口拉紧,“你可以出去了。”
“你的腺体医生今天怎么说?”
成誉低声问,“我有没有伤到你?”
今早醒来的时候不问,在医院时不问,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成誉搬走的前夕,在云亭的床上再次牵扯出不应该出现的暧昧。
“……”
云亭口干舌燥,受到荷尔蒙影响,他很渴求成誉的信息素。
苦涩的药味变成蜜糖一般的甜,alpha对标记过的oga有很强的占有欲,反之oga对自己的alpha也是一样。
虽然标记是单方面的烙印,但信息素不是,一旦咬过腺体之后两个独立的味道会紧紧相连,融合成是属于他们的专属气息,让两种毫无关联的信息素奇异融合。
成誉身上也有薄荷的气味,在电梯里云亭就有闻到,尽管那只是洗衣液味道,不可否认的是云亭有一种满足感,空落落的心脏被占有填满,多巴胺分泌使他兴奋又愉悦。
“你……”
云亭的腺体又烫又麻,空气升温,“你离我远一点,出去。”
“为什么?”
成誉抛开进退有度的分寸,手掌完完全全覆上云亭的脖子盖住腺体,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着云亭鼻尖,“哥哥,我昨天是不是咬疼你了?”
苦艾不动声色充斥满屋,薄荷和艾草蒸煮浸泡,热罐冒着咕噜噜的小泡。
alpha低沉的嗓音敲着耳膜,云亭闭了闭眼,鼻尖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熟悉又陌生的热感又开始吞噬理智。
“没……没有。别这样叫我。”
他汗津津的手抵着成誉的胸膛,反而被烫了一下。
“为什么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