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茫茫问。
“哪样?”
顾昀廷挑眉。
“空腹喝酒。”
“偶尔。”
顾昀廷定定地盯着人,盯了半晌才回答。
他以为燕茫茫说的是按着他手在自己脸上的事。
“这样对身体不好,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燕茫茫接着说,一脸认真,手握着酒杯不放,生怕顾昀廷抢过去似的。
“我身体很好,不信你试试。”
顾昀廷说,又恢复刚才的不正经。
“起来,我送你回去。”
燕茫茫说,人已经站了起来,心里是有些慌乱的。
“你回吧,我一会儿叫个车就行。”
顾昀廷靠进椅子里,仰着头,目光懒散,涣散,自带一种勾人心魂的魅力。
至少在燕茫茫看来是如此。
“好。”
燕茫茫应一声,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再不走,他……他就快失控,他想亲他,他想亲顾昀廷。
酒吧不算吵闹,顾昀廷背对着门,听不清燕茫茫离开的脚步声,但能感觉到人离他越来越远,甚至能感觉到大门开合的声音。
心里涌起一阵阵巨大的酸涩感,顾昀廷拿过跟橙汁放在一块儿的酒杯,一口喝干杯里剩下的威士忌。
酒杯被重重搁在钢化玻璃的桌面上,顾昀廷呆坐片刻,站起来,摇晃一下,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扶住肩膀。
车里。
“去我家。”
顾昀廷说,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
“好,地址。”
燕茫茫简单急切地问,气息不稳,声音低哑。
“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直走,青涧湖畔。”
顾昀廷说,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说这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他此刻太想得到燕茫茫。
身体上的也行。
其他的……
再说吧。
禽兽
本章微博见。
记性不好吗
下面是博尔赫斯的三首诗,个人喜欢的,希
望你们也能喜欢。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
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
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