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拍拍方向盘,心说:三十来万的车,还真跟买颗葱似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钱可真他妈的好,这在他老板眼里,那是连颗葱都算不上噢,却是他想了一年的车啊。
此时的林越还不知道,这颗葱是跟他买的。
“燕总,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搞开发呀。”
林越问,眼看是越走越……田园风光应接不暇了。
昨晚老板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叫他早上七点去机场等他,也没说干什么。
他看老板一路夸着个脸,也不敢问,不敢归不敢,嘴巴却像闲不住,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你话太多。”
燕绥说,没有表情,也没有语气。
“哦,还有两个小时到目的地。”
林越说着,缩了缩脖子。
“我知道。”
“……”
酝酿了两个小时,暴雨倾盆而下,雨刮器忙得不可开交也无济于事,前面什么也看不到。
“雨太大了,走不了了。”
林越说。
“靠边停车。”
燕绥说,他也不想往前走了,他也不敢往前走了。
前方路口右转进去就是荷花村了。
半个小时后。
雨小了,天也黑了
。
小镇被雨冲刷得干净,在昏黄的路灯下静谧,温柔。
“燕总,这里……有生意谈?”
林越大着胆子问。
这地方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里面看外面看,也不像有大生意谈的架势啊。
“你先去吃饭。”
燕绥说。
“哦,你呢?”
林越问,他还真饿了,中午在飞机上吃的,不好吃还吃不饱。
“随便带一份。”
燕绥说,心不在焉。
“好吧。”
林越应着。
心说:这随便就很难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