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寒风凛冽,风中夹杂着一片片小孩巴掌大小的雪花,一往无前的撞在那透明的落地窗玻璃上。
室内壁炉中火光闪动。
磅礴的热量从中释放出来,驱散了那侵入到房间中的寒意,让室内温暖的就像是春日里,只不过壁炉前的沙上,坐在其上,正拎着一瓶子烈酒狂饮的男人心中却是一片冰冷,任由那壁炉释放出来多少的热量,不管那烈酒是多么的烧心灼肠,都无法让他心中的寒冷有所消减。
“混账!!!”
“狗屁的正义!!”
“老子为什么要为了一群弱者而拼死拼活!!”
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泄似的漫无目的的咒骂着。
愤怒,
不甘,
焦躁。
种种情绪弥漫在他的胸中,交织在一处就像是一块大石横亘在胸前,让他难受的都快要喘不上气了,尤其是等他再一次举起酒瓶子,打算靠着烈酒压下去这股子难受至极的情绪。
可瓶中空空如也,
最后一口酒都已经被他喝掉了。
“啪!!”
男人摔碎了酒瓶。
他喘着粗气,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站了起来,他站在壁炉前,环顾左右。
房间很是简朴。
天花板和墙壁都是灰扑扑的白色,原木色的衣柜矗立在墙角,一张海军的制式行军床,还有原木色的桌椅······唯一奢华点的家具也就是他方才坐着的沙了!
没有如花似玉的美人,没有滋味醇美的酒水,没有金碧辉煌的居所······这里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只有苛刻的纪律和军法约束着他的身心,让他连杀人都不能杀个尽兴!
“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老子真的受够了!!!”
男人这会儿犹如困兽般的低声咆哮着,紧攥着的拳头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都给打的粉碎,可他不敢,不敢闹出来太大的动静,因为在这一座要塞基地中还有着凌驾于他之上的强者。
摔碎个酒瓶子没什么问题,可他要是敢将房间给拆了,那定然是会招来那一位的关注的!
“狗屁的正义,这都是你们逼老子的·······”
男人眼眸中凶光浮现。
在这一刻,
那一个原来被他压制下去的疯狂想法如同是雨后的竹笋一样破土而出,节节拔高,又好似是被施肥了的毒草一样疯狂生长,弥漫心房。
他下定了决心,
要不惜一切代价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为此······就算是将自己的灵魂卖给恶魔又如何?
他转动眼珠,
找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电话虫。
再次沉默了十几个呼吸,他像是感受到了烈酒的热力,伸手扯烂了身上的衣衫,走了过去,拿起来这一个小小的电话虫。
然后,
又走向他的衣柜,从里面找到了那前不久才弄到手,藏着没有告诉给任何人知晓的白色电话虫。
白色电话虫依附在通讯电话虫上可以散出来干扰生物波,能防止被人窃听了通讯。
将白色电话虫在通讯电话虫上安装好,男人站在落地窗边,拨动了转盘,按照那人告诉他的号码打了过去,
“波噜波噜!!”
电话虫叫了起来。
七八秒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