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账房先生整个人肤色泛青并且透着黑,若是被人看到,肯定觉得账房先生这个人不怎么对劲。
账房先生已经不是人,而是鬼。
鬼账房活动了一下身体,黑乎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莫名的觉得它很不满意,不满意账房先生这具身体。
鬼账房头脑中开始回忆起账房先生的过往,过了一阵子,才觉与账房先生亲近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饭馆老板许老板,鬼账房再次活动一下身体,从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到稳定身躯,慢慢加下楼,跑出饭馆,向着一个方向追去。
许老板已经到了官衙门前,想进入官府,门前两位值守看门的衙役却将其拦住。
许老板神色慌张,“二位公差,麻烦行个方便,我有事情禀告官老爷。”
一个衙役年纪尚青,而另一个衙役当差有些年月,老神在在的说着,“你先仔细说与我听,要是一些鸡毛蒜皮邻里街坊的事情,我叫几个弟兄就可以去处理了,没必要去麻烦老爷,最近他事务繁忙。”
许老板神情更慌张了,“这…”
许老板在二名衙役面前来回踱步,年纪尚青的衙役却有些不耐烦了,“有事情直接说,不要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的,没事就赶紧走,不要影响我们值差。”
许老板听了这话,心里转念一想,说与官差听也可以,反正都是官人,开口直言道,“二位公差,我是一名饭馆老板,今日在饭馆顶楼查看账房先生交给我的账目,却有歹人在顶楼窗外向我投射飞刀,飞刀未中,不见歹人踪影,刀上有信,我喊账房先生与评书先生伍先生一起查看,账房先生心急立刻查看打开信纸,不曾想里面的信似乎有毒,现在账房先生整个人肤色青里透黑,无法动弹,我立刻前来报官,伍先生被我叫去医馆喊医师。”
老神在在的衙役一直认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虽然仔细的听,可是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听到歹人二字,立刻打起精神,仔细斟酌了一下后才询问,“饭馆老板,你说的可是实情?”
许老板神情急切,神色肯定的说,“是!”
“你快些领着许老板进入官衙,在大厅等候,我立刻禀告老爷。”
老神在在的衙役神色正经,立刻吩咐年轻的衙役,自己急急忙忙跑向后衙。
待到许老板被领入大厅,等待一会,官老爷带着众多衙役与师爷,立刻前来。
官老爷神情威严,师爷则坐在下方的一处小椅子上,桌前有一沓厚厚的纸,他翻出一张纸,拿起毛笔,沾了下口水,就准备记录。
这时,衙门外来了一个鬼。
不请自来的鬼账房跑的飞快,径直闯入衙门,一眼就看到大厅正中央的饭馆老板许老板。
闯进来的鬼令着一众衙役疑惑不解,但是官老爷神色突变,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不是人。
“他不是人,是鬼!”
官老爷怒喝出声,一众衙役大惊失色,师爷猛的站起,拿起毛笔,单手拍桌,飞身而上,笔锋成剑,说时迟那时快,一笔猛然点中鬼账房额头后,飞身后退。
师爷在小椅子上坐好后,心痛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重新摆放在桌上的奇异物品审判笔,刚刚那一点,令着审判笔笔身浮出许多裂痕。
奇异物品审判笔,可审判妖魔鬼怪,判定为善,不会损耗毛笔,判定为恶,视恶而定,可定住妖魔鬼怪,封锁其行动力,但视威力损耗毛笔。
官老爷见师爷出手,神色放松,其结果也如官老爷所想,鬼被定住。
许老板慌慌张张,“官老爷,这…”
官老爷沉思中,师爷开口,“这鬼刚刚目标目地极为明确,那就是许老板你。”
“许老板和这人生前是什么关系?”
师爷正色问。
“他是我饭馆内唯一的账房先生。”
许老板神色戚戚然,略有悲苦。
师爷禀告官老爷道,“老爷,看来这鬼是会向着亲近的人下手,若不去管这只鬼,可能这会许老板已经步入账房先生的后尘。”
官老爷依旧在沉思,师爷以为官老爷在想这鬼如何处理,坦言道,“论危害性,这鬼对亲近的人危害极大,不若我们将这鬼封印起来,也不将其制作为灵异物品,因为没用。”
官老爷抬头正色,神情凝重,“这鬼虽然是鬼,但是我觉得它并不是只有一只。
从刚刚衙役禀告给我的事情,到如今这种情况来看,似乎是有歹人嫉妒饭馆老板许老板经营有道,想谋取许老板的饭馆,但正常的商业竞争,根据我的经验,哪怕再怎么下作,也不会有鬼的掺杂,毕竟鬼的可怕,已经深入人心,若是饭馆有鬼的消息传了出去,哪怕歹人想要接手经营,生意也不会如同往日一般。
所以我断定,歹人目地极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