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会儿动静:“好像还没。”
“那把电话挂着,”
他说,“你想睡就再睡,我会马上开完了,等下就到家。”
她噢了声,也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再睡,听回声,他应该在办公室开线上会议,可能还没到他的环节,所以还能给她回个电话。
她工作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也很明智地没开口打扰他,多说几句你挂我挂也是推辞,她索性没说。
对面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和打字声,是跨国会议吗?输英文?她这么想着,重新在床上躺平,敲键盘的声音很催眠,明明说好了不睡,但困意还是袭来。
再醒来时楼下已经有交谈的声音,傅言商也在卧室里刚脱下外套。
她眨眨眼,看到银光一闪而过,指指他胸前口袋:“你怎么钢笔还没取下来?”
他循视线看过去,半晌才道:“……忘了。”
她点点头,裹着被子坐起身,大脑从休眠缓慢进入开机状态。
他摘领带:“做什么噩梦了?”
她垂头:“说了你肯定得笑我,我不说了。”
他抬眉,神色不虞地看着她。
“真的没什么,”
路栀说,“你没必要听。”
“如果我这么跟你形容,”
他顿了顿,“你会不会更想听?”
“那你不能歧视我。”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笑了下。
“小姑娘,害怕这些也很正常。”
路栀认真道:“我梦到丧尸在吃我的脑子。”
“……”
“而且吃得特别响,真的。”
“…………”
*
这晚她睡着时傅言商还在工作,她开了安神的香薰机,幸而没再梦到对她脑子虎视眈眈的丧尸。
第二天去工作室,午餐时跟李思怡说起这个话题,李思怡像突然触电,手舞足蹈:“你让我想起来,我之前有天网恋也是,做噩梦了给网恋对象打电话。”
“所以很正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