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佛拉尔。”
兰斯打断他的话,“为你所做的一切。谢谢。”
不论如何,佛拉尔是如此关切他。
佛拉尔停住动作?,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绕过他。”
男人冷冷地说,“他还是该死。”
“那?就?让他死。”
兰斯平静地说道。
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他都?早该在弗兰卡就?死去。
而今的每一天,都?是他窃取的幸运。
“这是他早就?应得?的命运。”
兰斯不关心爱德华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也并?不在乎他之后会怎么死,他只是连拖带拽把佛拉尔带离地缝,然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一直很好奇。”
佛拉尔说,“你父母是那个德行,为?什么养出来?你这样的性格。兰斯,你为什么不信仰血祭之月呢?”
一般来?说,信仰是一种家庭行为。
耳濡目染之下,家里的孩子都和父母的信仰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尤其是兰斯的父母都是非常狂热的邪|教?徒,那更是不可能容许有其他信仰的存在。
兰斯:“我不喜欢他们。”
不管是言行,还是处事。他仰头看着?月色,苍白?残缺的月亮挂在天上?,丝毫没有那一夜可怕的压迫。
“我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将?错的事情,强行认为?是对的。”
兰斯平静地说,“佛拉尔,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是错,也许在很久以后来?看,我的做法是错的,但也没有关系。”
他看向佛拉尔。
“只要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够了。”
自己。这是一个微妙的词语。
怎样能算得上?是“自己”
的选择?
佛拉尔搭着?兰斯的肩膀,跟着?他一起?看月亮。
“兰斯,舍弗到底去哪了,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洛的下落……你大概心里有数。”
佛拉尔叹了口气,“我不建议你再继续找下去。”
因为?没有结果。
其实他之前就已经猜到这个结局,但还是想过来?看一眼,仿佛不这样……就没法死心。爱德华的话未必可信,但是他描述时的模样,让兰斯隐隐觉得他的确是亲眼看到了那些……
兰斯:“嗯,我打算给扎比尼留个口信就离开。”
“不打算去见他?”
“不想给他惹麻烦。”
佛拉尔若有所思,没有再劝。
他带着?兰斯回到他们的落脚点?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清早又和兰斯两个人溜出去,到了中午才?回来?。而一回来?,他们就宣布出发,带着?小队里的其他人离开了德约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