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皓月国
宋凛家的小院张灯结彩,院里围满了道贺的好友。
今日是宋凛和沈绪成亲的日子,虽然没有说媒过聘。但宋凛还是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好好热闹了一番。
衙门里的捕快、邻居、书摊的老板、甚至是县老爷都来贺了喜。
沈绪穿着宋凛买给她的嫁衣,虽然没有十里红妆,没有锣鼓喧天,但衙门还是给宋凛搞了匹高头大马,将沈绪从后院的柴门开始,绕着小镇给抬了一圈,最后风风光光从正门抬了进来。
两人相携着跨了火盆、拜了堂,县太爷亲自给他们念了婚书誓词,祝福二人永结同心。
“诸位,本官很高兴能够受邀成为宋氏夫妇的证婚人,作为琅琊县的父母官,看到县中子民能在此安居乐业,组建家庭,成亲生子,甚是欣慰。宋凛捕快今年二十有三,一直是本县十分英勇正直的捕快。”
“就在不久前,夫妇二人同心擒拿了象牙山的余寇,为咱们琅琊县的安定做出了贡献。两腔热血共擒贼,戮力同心护家山,好少年,好夫妻!希望宋氏夫妇能够一如既往地忠勇正直,齐家和睦,惩奸除恶,报效国家。”
“多谢大人。”
宋凛紧紧拉着沈绪的手,拜谢了县老爷的鼓励。
随即就是送入洞房、宴请宾客,小院里欢聚一堂,其乐融融。
宋捕头笑眯眯地喝了不少酒,说起了他年轻时的一些事,他说他也曾随着他的父亲和阿姐上战场杀过敌,那时也曾少年人鲜衣怒马,醉卧沙场,策马扬鞭……
后来无奈家道中落了,才带着宋凛逃难来了清溪镇,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阿凛也要娶妻生子了。
说着说着,一个大老爷们竟伏在案上哭了起来,同席的捕快乡亲们都劝他,这可不就是到了该享福的年纪,到时候侄子侄媳都会孝敬捕头,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叔。
乡亲们还说宋凛与沈绪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分到了怎么也跑不掉,说着说着又说起了燕儿一家。
自那日象牙山的匪寇悉数落网后,燕儿也疯了,虽然她引诱沈绪进了小院,实际也是受到了山匪的胁迫。县老爷念及她本身就是受害者,又精神失常了,就勒令他们一家搬出琅琊县,不作其他处罚。
县老爷说,他们家有做豆腐的手艺,即便去了别的村镇,也不至于饿死。
众人议论了一阵,也没在宋凛的大喜日子多说。
大家热热闹闹地闹了洞房,办成了一个成亲的仪式。
宋凛回了房,郑重地掀开红盖头,花烛下的新娘美如画,红妆让那娇俏的脸蛋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两人喝了合卺酒,宽衣躺到了满是花生大枣的床上。
沈绪侧躺着去看宋凛好看的侧颜,“宋捕……夫君,你睡得着吗?”
“怎么了秀秀?”
宋凛转头去看她的脸。
“这样睡,硌人,咱们一定要睡在这些豆子中间吗?”
沈绪伸手摸了摸,微微皱起了眉,小声道:“我刚才好像压到了一个鸡蛋。”
“我也不知道啊,新婚之夜总不能睡在地上吧。”
宋凛也觉得不太舒服,这床上铺满了枣生桂子,根本不方便早生贵子。
“这也太痛苦了吧。”
沈绪挣扎着翻了个身,让自己面对面看着宋凛。
“睡在被子上吧。”
宋凛坐起身来,将被子垫到她的身子下,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半折到了她的身上,让沈绪躺在了被子中间。
“嗯。”
沈绪躺在了被子上,虽然没有原先那么硌人,可稍稍一动,被子下面就传来花生桂圆被压碎的声音,还是十分不舒服。
“秀秀。”
宋凛躺在床单上,隔着被子抱她,语气温和道:“倘若秀秀找到了家人之后,有没有想做的事?”
沈绪被他抱着,心里一下子被安全感填满了,她想了想,回答道:“有啊,当然是和夫君在一起。一起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一起游历山河,浪迹草堂,嗯……一起男耕女织,岁月静好。那夫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