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停下笔,抬头询问。
“反正,嗯——就是有事。”
“我明天那个小孩上午还有课的,班长。”
“你叫你们室长代一下,”
“到底什么事啊,非得要派上安东,我们寝室每个人都被你安排明白的,那个小孩又不是好讲话的,室长中午还要去食堂——,喂,班长,喂——”
李乔还没等阮云抱怨完,人都已经飘到教室门口。
只回头严肃地丢了一句,有困难自己克服一下。
什么嘛,官不大,架子倒不小。
阮云皱眉奋笔疾书。
队友们很多都有女朋友来探望了,而他的手机,除了定制的消息提示,其他的时候都像吃了哑药一样安静地在教练的行李包边上睡觉。连教练后面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揶揄。
许少禹烦躁,这个傻蛋,不会记不得他的手机号了吧,不会她真的和那个瘦竹竿——,
不可能的,
那她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
要不要找教练说说打个电话过去,
不,不要,天天和别的男的在他面前晃荡,还穿着明显小一号的妖娆裙子,实在太可恶。
……
每天无数个问题在他脑子打擂台,脑汁都绞干了。
“许少禹!”
教练拿着球就要往他头上砸。
——可是,每天比完赛躺在床上都会想她,舌尖绕着她的名字,练习,好像好长时间没喊过,许少禹想着回去要让她求他复合,哼,折磨了他这么久,一定好好罚她,又想到临走时泪汪汪的眼睛,胸口微微泛疼,
他抚了抚胸口,叹口气。
那个好哭包!
头几天,阮云盯的电话都要冒火了。
“云朵,你在等什么电话吗,”
曼梅有时和她说着话就现她岔神了。
“哎,妞,那天许少禹和你讲什么,我等的都忘记了,室长还讲你肯定会讲出来的,”
吭吭,安东清清嗓子,摆了个架势,“云朵呐!你还不了解,她哪有什么秘密可以过夜的。”
安东学着室长的语气说着,
“可是你竟然把嘴巴扎起了,怪道我想我这几天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没有打听到。”
安东边往阮云跟前凑边抚着胸口,像真的胸闷似的。
“哎呀,你这么一个人,竟然俗了,”
阮云笑着推开安东的狗头。
“说嘛,说嘛,你哪能少了我们这些狗头军师,你不会是欠他钱吧,看他气势汹汹的,”
“滚,我都没找你这个大小姐借钱,我能不要脸找他借吗,”
“对了,你明天和班长有什么事要一起去吗,我明天一大摊子事,想叫你去开会,他都挡了去。”
阮云脑筋一转,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