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阮云罚他抄单词,他直接一盆水把她浇个透心凉,看到他爷爷奶奶一个劲的赔理道歉,阮云委屈得泪花乱转,也不好说什么,没有换他们递过来的衣服,只匆匆用毛巾挽了挽头发就赶紧回来。
估计昨天淋湿了身体,加上晚上还靠在床了织了几个小时的毛衣,今天就不舒服了。
想着去买早饭,实在起不来,就倒头继续睡了。
一个月,许少禹睡的懒觉频频受到打扰。
他以往都是临近上课的时间快速地洗漱直接去的教室,和阮云闲聊问她为什么天天那么早去打水。
我们家的所有人都是早睡早起的,而且早饭都要吃得早和饱的。阮云说。
我好像小学毕业之后就不知道早饭这个名词了。
许少禹笑着和她说道。
那不行,不行的,阮云鼓着腮帮子表情严肃地对他说,时间长了胃可是会坏的。
第二天,他的桌上就有了早点。
早餐的袋子外面贴了个桃心的记事贴。
——知不知道,早餐很重要。
后面画了一个鬼脸。
嘿,人帅就是好,连田螺姑娘都出现了。
寝室的人笑他。
只有小黑皱着浓黑的眉毛:“这个傻妞,还以为是在初中谈那种蠢蠢的恋爱,天天读那些人情世故有什么用,恋爱脑!”
然后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小黑,你是在说谁有问题呢,
寝室的人拱火。
我说实话,是许少禹有问题,眼睛和心有问题。
小黑毫不在意,直言说道。
许少禹伸了个懒腰,一笑置之。
出门的时候宿管阿姨对他说,小禹,给你送早餐的女生看起来可乖了,只看到男生天天围着女生转,头次看到给男朋友买早餐的,你看帮你递个早点我都有好处。
——阿姨桌上躺着一个青色的鸭蛋。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突然有点烦闷。
上周一,妈妈给他打电话,高兴地和他说,禹宝,你能想到吗,小雨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他想不到,他也想到了。
他开始有点心神不宁。
他突然不记得小雨到底长什么样了。
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心虚,把自己沉溺在各种虚假的忙碌之中,约不同的同学去打游戏,打台球,练体能,打球。
他几乎不留任何时间给自己思考他和阮云的感情。
周六,他拒绝了阮云想到植物园的请求。
阮云很敏感,她只是在电话里长久的不说话,然后许少禹以为她会要一个理由时说,她突兀地笑了,说那下下个周六,要是天气不好植物园就没有好景致了,只有惋惜,没有质问和控制。
下午在寝室歪床上看书的阮云接到了妈妈时隔半个月打来的电话。
“云云,最近学习生活还好吧,”
妈妈问道。
“好不好的你们还会关心吗,半个月才打一通电话给我,别人都以为我是爹不疼娘不爱呢,上次是谁说的怕我生活费不够花,叫我别往家里打电话浪费电话费的,说你会隔三两天给我打的!”
阮云没好气地发了一通牢骚,直到妈妈保证最多隔四天就会给她打电话才罢休。
晚上躺床上大家自由发言时间。
阮云问室长:“室长,为什么妈妈不跟我联系我很生气会质问她,而有人不联系你,你不仅不敢问还会心慌?”
有人是谁,大家心照不宣。
阮云的恋爱谈得真的狗血,她们天天看着她等着被翻牌子的模样厌蠢症都犯了。
“因为你妈妈爱你是确定的,只有不确定的东西才会患得患失!”
“原来是这样的!”
草率的拥抱,一厢情愿的热情到底能换来什么……
她的眼底沉落下不可测量的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