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休息好有些愣神,”
她又打了一声喷嚏,“没想死。”
他正了正神色,看了她一眼:“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怪我多管闲事了。”
“我没这样说。”
徐知节身子又抖了抖,嘴唇被风冻得有些发紫。
她真的好冷,但身边的这个男人还在闹小脾气。
哎,哄人麻烦,哄小心眼的男的更麻烦。
在她下个喷嚏出来时,谢重移过了身子,抬开了脚。
徐知节看了看牵上自己的那双手,愣了一瞬,人被他手上的力道顺着往前走。
风雨小了很多,徐知节默默跟在他身后。
难得没有像之前那样咋咋唬唬,问弄是非。
不吵闹的时候还是挺安静的。
他又往后看了她一眼,故作不经意说道:“你要是生病了,可没有人给我做饭伺候我了。”
徐知节看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往下移又看了眼他撑着腿向前的动作。·
“你不是说腿脚不便,为什么还要大雨天出来散步?”
谢重语调上扬了几分:“你看出来我是在散步啊。”
难道不是吗?不是他出来散步偶然碰到自己的吗?难不成他还是特意…
徐知节觉得她心中所想的答案比中彩票的概率还低。
但又不是不可能,毕竟他现在腿受伤了宛如一个半废人,需要自己来伺候他。
她的眼神定在他侧脸一瞬。
他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牵着她向前走,嗤笑一声后,眼神不经意间溢出了笑,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很轻:“我出来啊,来找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这下换徐知节假装没听到。
她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谢重加重了扯在她手腕的力道:“我说我这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因为你又要淋坏了。”
“那也不全是我的错,你刚才还要拉着我赴死。”
他看她:“那你刚才也没想躲开,是不是真的想死。”
徐知节沉默了一会,诚实开口:“有一瞬间。”
“有一瞬间觉得我整个世界都处在黑暗中,前途摸不到,人生太难熬,真想一死了之。”
谢重听完轻笑:“你才经历了这些,就不想活了,那按照你说的,没前途没人生没希望就该死的话,我早该在四年前就跳江,一命呜呼了。”
她略昂起头看了他一眼,很好奇他的故事:“我听鸽子哥和小美姐说,你跟我一样,没人要。”
他眉间皱了皱:“他们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他们还跟你讲什么了。”
她话顿了顿,觉得还是如实相告,便照搬了原话:“说你没谈过恋爱,到现在还是一个——老处男。”
谢重眼神更沉更暗了些,咬紧的牙关蹦出一句:“你有必要加重那几个字吗?”
徐知节无辜看他:“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说得不是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