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来喜端着一碗饭也到张旺才家,和他们坐在一起,四个人围在张旺才家的小饭桌上吃饭,气氛非常和谐,大家有说有笑的,田秀娥始终闷头吃饭没有搭腔,在那个以男人为尊的封建社会中,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言权。
来喜是玉米面粥外加玉米面馍。而张旺才家则是白面条汤,另处还给秀娥蒸了几个大白馍,张旺才两口子吃的也是玉米面饼。按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也算是高水平了。
他们吃着饭还商量着一些事情。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来喜修房的事情。
”
来喜王庄明天集,你去集上找个算挂先生推个好日子,咱就开始准备。房椽故计差不多了,不够我家不有几根,草古计也差不多了,咱就把修房的事定下来,不能往后再拖了。”
“好,哥明天我就去,这个事情你得多操点心,我太年轻没有经验全靠你和嫂子帮忙了。”
”
这个你放心,我会当成我自己的事一样去对待的。”
张旺才说吧想了一会又说,你到集上,买五斤大钉和五斤铁丝。”
先买这些随后再说吧。”
吃过早饭孙二花一人在灶火屋,利索的洗刷着锅碗,她心情是愉快的,但也是复杂的。她想起遇上田秀娥是老天爷对她的眷顾,但想起的自己的娃,心里总会悲戚一阵子。
原来张旺才和孙二花结婚的第二年,他们就生下一个乖巧的闺女,长到三岁时不幸染上了天花病,那时人们对天花病,一无所知,根本就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离去。孙二花整日哭的死去活来,那真叫愁死个人。张旺才整日愁容满面,还得经常开导着她,劝慰着自己的妻子往宽处想。
庆幸的是第二年春上孙二花又有身孕,她这才慢慢的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到了年底她受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生了个男娃。她们全家欢喜着高兴着,为了孩子好养活起名叫狗乘,全家老少整日围绕着小狗乘转。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小狗乘快些长大成人。
好不容易,小狗乘在众星捧月中长到了一十八岁,那日他非要上外婆家,在回来的路上不早不晩,偏偏遇上当兵的,说是抓壮丁的,不由非说就把狗乘抓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经多方打听杳无音讯。至今是死是活全然不知。这件事对他们一家人打击太大了,不到两年张旺才二老也相继去世,从此他们两口子整日以泪洗面,在也没有了笑容。终日死气沉沉,他们对生活彻底的绝望了。
自从田秀娥的到来,给这个聊无生机的家有燃起了希望的之光,让他们重新对生活产生了新的信心。他们那疆化了的脸上,欧儿也有了温馨的笑容。
吃罢早饭,大家照就忙碌着,孙二花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你在干啥?”
。
“我在找布,给闺女做身衣裳。天气慢慢的也热了,该换季了。”
”
这事你做主”
。说罢张旺才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扛把镢头出门下地去了,顺便还背了个娄子。
温暖的太阳,已经照在了院子的西墙根上,气温渐渐变的温暖了,田秀娥的身体基本上全愉,她想帮着干点活,总不能老让大家老养着她。于是就把纺车搬到了太阳下,她一边纺线一边晒着太阳,随着纺车的嗡嗡声,线惠子慢慢的在长大,她也得慢慢的把自己容入到这个新的家庭里。
孙二花手里人手着两块布,从屋来出来,放在洗脸盆里浸泡一会儿又揉搓了几下捞出拧干水份。凉在了柴火垛上。
她对着纺线的秀娥忙说道:
”
你快停下来,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呢!不用着急干活,快回屋歇着吧。”
”
娘,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老让你们养着,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从小干惯活了,不干怪难受的没有那么娇贵。”
孙二花见田秀娥执意坚持着她笑着说:“闺女,你不用赶的那么紧,活慢慢的干。”
说罢孙二花搬个小板凳过来和闺女秀娥做伴,手里也没闲着继续纳着那永远都纳不完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