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先选了床,盘膝坐下,“你怕我欺负你?”
项海葵摇头:“可学长不找你们天族女人侍寝吗,我在这杵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侍寝?”
景然听见这两个字,微微一怔,
好笑,“你当我是人间帝皇,还侍寝。”
项海葵“哦?”
了一声。
“我没那么多的欲望,天族的男人灵感越强,欲望越弱,我这只头狼,几乎没有欲望。”
景然言语中颇有几分自傲,说完,看向她,“听不听的懂?”
项海葵稍愣,琢磨完他的话,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灵感越高越阳痿,而学长这只头狼,差不多算半个天阉??”
景然愣神片刻,瞳孔紧缩:“不,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
景然敏感的察觉到,这个话题不能说下去了。
这是一项优点,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优点,是血统给他带来的天赋。
可以心无旁骛的提升境界,不被任何欲望所扰,不必刻意压制,不会滋生心魔。
但与项海葵共同经历过地球的教育,他可以领会项海葵在脑补些什么。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却无端端令他生出一些窘迫。
尤其是得知此事之后,始终站着不动的项海葵立刻走去榻边,脚步轻快,完全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样子。
景然有些恼羞成怒。
“我想我有些误会学长了。”
项海葵说。
景然的恼怒被打断:“嗯?”
“我以为……”
项海葵先前觉得,他口中说着对她好,可心跳连一丁点变化都没有,太假了。
原来是天生冷感。
她能令他稍微有点另眼相看,对他而言,应该已经很不容易。
她又想到了孟西楼。
一直
不懂孟西楼身为上界大世家的家主继承人,为何泡妞水平如此之低。
他的灵感在天族也属于上三品,也是偏冷感的。
种族不同,确实不能以自己的常识来揣测他们。
项海葵将剑匣当枕头枕着,躺下。
“有枕头不用,为何枕那硬邦邦的剑匣?”
“我怕我睡熟了,天狂预警,我接收不到。”
项海葵侧个身,也闭上眼睛休息。
“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
景然不理解,“真是多此一举。”
项海葵翘起头朝他望过去,脸色比这冥界的天色还要黑沉沉:“阴长黎之前说等他苏醒之后,有他在我身边,即使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结果转眼我就被你抓走了。”
景然:“毕竟对手是我……”
“是你怎么了?你很牛逼吗?今天我还不是被挟持了?脖子上的血口子瞧见了吗,现在还在疼!”
景然被怼的哑口。
项海葵翻身下榻,拎着剑匣走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无论种族,这些垃圾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
景然看着她往外走,也没有拦她,只吩咐护卫暗中保护。
她这句指责没得反驳,的确是他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