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回流体内,项海葵直接化了蛟龙,朝他胸口一撞。
景然立刻出手,金光将他烧成灰飞。
最近心境不稳,项海葵不敢久变,旋即回归人形。
抹去自己脖子上的血,黑着脸往回走。
“没想到项同学竟然会帮我。”
景然微微莞尔,眼睛里带着点笑意,想要帮她止血,被她的手拍去一边。
“难道他能要挟的了你?”
项海葵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呲着牙自我疗伤。
“你这样不问对错,很不像你。”
景然略带审视的看着她。
“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从他们抓我的那一刻,他们就错了。”
谁打她,她就打谁,这就是项海葵现如今的态度。
“打不过就回家修炼
,想正面刚就拿出实力。”
她破口大骂,“抓无辜的人要挟,下三烂!垃圾!卑鄙无耻!恶心至极!被灭族也是活该!”
难得与自己站在一边,景然原本听的微笑,突然脸色一沉:“你是在骂我?”
“哈,有些人非得对号入座,那我也没辙。”
*
万骨窟。
有力量入侵,将戚隐从睡梦中惊醒。
等窥探到来人是谁,他诧异的望一眼盘在锁链上的小黑蛇。
“长黎?”
阴长黎拎着两个酒坛从甬道走了进来,微微笑道:“戚爷,我是来打你脸的。当初是谁说会保护好我,你不死,谁也伤害不了我的?”
他吹口气,那盘着的小黑蛇散去,“指望你,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脸打的啪啪响,戚隐讪讪然:“怎么回事?”
不等阴长黎回答,他又问,“你休眠提前结束了?我那小徒弟呢,她怎么样了?活下来了没?可逃过天命了?”
阴长黎原本是想再调侃他两句的,他这一问,顿时便没了什么好心情。
“我输了。”
阴长黎走过去戚隐身边,在石阶上坐下,两坛子酒放下,“原本寒栖只是让我产生雏鸟心态,可我自己挖了个坑,将自己给埋了,竟然动了真心。”
戚隐楞了一下:“你挖的坑,哦,小葵?”
阴长黎头疼。
戚隐见他竟然不嫌脏,席地而坐,蹙了蹙眉,拖动着锁链也坐了下来,启封了一坛子酒喝:“既然来找我,是不是有话想
对我说?”
“我后天会攻打彼岸城,帝君渡劫归来,正在彼岸城……”
阴长黎娓娓道来。
戚隐不知,短短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今日来,是想让戚爷骂一骂我。”
戚隐:“为何?”
阴长黎:“只剩下两日,我该想的是还有没有什么纰漏。但实际上,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她,控制不住立刻就想去带她走,我甚至怀疑,寒栖的咒是不是还在我脑子里,我好像中毒越来越深了?”
“想小葵有什么不对?”
戚隐不理解,“我那小徒弟那么可爱,我也整天担心着她呢。”
“那么多被囚禁的前辈里,戚爷您是唯一一个因为徒弟背叛……”
“所以你认为,我会骂你,让你不要像我一样感情用事?”
阴长黎也想喝酒,可他忍住:“我很怕解封那十年记忆,通过小白的讲诉,我发现我不是病了,像极了从前……”
“从前,父亲总会因为我的懦弱骂我。现在,只有戚爷您敢骂我了。”
戚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长黎啊,你父亲虽然骂你,但他是否逼迫过你?”
阴长黎沉默良久:“因为我太令父亲失望,他早放弃了我。”
戚隐摇头:“你可知,你父亲与我提到你时从来不是失望,而是骄傲,你怕是不知道,你们几个兄弟中,你父亲最喜欢的就是你。”
阴长黎微微蹙眉。
“我们的先祖,为何要我们学习人道。人道,才是最接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