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三个人准备把杜庭政从天窗里拉出去,一路追赶而来的跟踪者此时抵达,摸到了杜庭政的车上。
双方都是三人。
但是杜庭政这边吃了下水早又费力拉出蒋屹的亏,一口气憋不住那么久,已经开始呛水了。
对方明白自己的优势,拿着高尔夫球杆蹲守在车顶,杜庭政只要在天窗处冒头就抡。
时间太久了。
杜庭政刚刚推蒋屹出去费了劲,看着他难受的脸色,又给他渡了两口气,肺里残存的空气已经不够用。
“等我回去,杜总已经呛水了。”
东昆懊恼极了,“他把你推出天窗,就没剩下多少力气。我带你游上岸,返回去锤爆那几个狗娘养的头,杜总在车里,我够不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
蒋屹安抚他,说,“这很难,我知道。你尽力了,这不怪你。”
东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声音很大。
“冷静,昆哥,”
蒋屹说,“冷静,医生不是说没有大问题吗?”
“可是他还没有醒!”
东昆看上去很焦躁,他昨夜没睡,泡水的衣服被体温偎干,没来得及换掉,“我中间也憋不住气了,游上去换了口气,等再下来,杜总已经晕过去了。怎么办,他当时会不会以为我放弃救他了,如果被金石哥知道了,会骂死我吧?”
“没事,”
蒋屹示意他小点声音,看起来比他要冷静的多,“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觉得你很冷静,条理清晰,临危不乱,有勇有谋!”
这一顿夸得东昆有点不好意思,张了张嘴,竟然没说出话来。
“咱们别告诉金石就行了。”
蒋屹笑了笑,很镇定,跟他商量,“这件事你知我知,其他人我们一律不讲,怎么样?”
东昆眉头缓缓拧起,不确定地问他:“可以吗?”
“当然,”
蒋屹说,“一方面是因为金石距离远,你告诉他,他也即刻来不了,纯被骂一顿了事。一方面是因为没必要,既然在广州出了事,那就在广州解决,没必要在其他的地方折腾其他的人。”
东昆点点头,等了一会,迟疑地问:“邢秘书和管家问呢?”
蒋屹摇摇头。
东昆想了想,又问:“二老爷问呢?”
蒋屹盯着他,肯定地重复道:“任何人。”
“任何人。”
东昆也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