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思的事情,她必须把情绪想办法和回忆一起埋葬。
情绪会再次滋生,但记忆只要封存除非放出来就不会再度拥有。
这层塔中,如果想要去楼梯就必须穿过这片灯笼,灯笼在空中无风却自信摇曳着,像是在与来访之人挥手。
自己手中红伞本身的颜色在这片灯笼之中都略显突兀,甚至略显逊色。
林月皎后撤了一步,想要回到塔外,试图往回走。
没有感受到危险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真的没有危险,一个是比自己修为高太多且能隐藏。
林月皎偏向第一种。
但门被一阵风啪的关上了。
后路被锁死。
瞪大了双眼不敢扭身去看,林月皎逐步后退着,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场景,把手中红伞的伞尖在身后摸索着,想要找到门的位置。
但明明刚刚踏进来之时没有几步的距离,林月皎却怎么退都退不到门的边缘,灵力从指尖泄出往边缘摸索,像是灌入到了一片海水之中,根本摸不到头。
不给来访者第二条选择的路,还是不给她一条后路。
林月皎快被气笑了。
怎么还带强迫人家探索你的,不探索还不行是吧。
行,那我看看你行了吧。
地上枯萎的花朵用残躯在折磨着林月皎有些烦躁的神经。
林月皎偏向自己走进了一个阵法之中,但是那个阵法记录的太过离奇,自己看到询问教习之时都说是一个传说。
基本不可能有人实现。
红木的地板中藏着的危机绝对要比外面的环境还要凶险,红伞在手中幻化会银鞭的模样。
林月皎脚上用劲腾空而起,四周的红绸就像是感受到猎物的活物一样,直冲林月皎面门而来,银鞭抽过去,红绸被打退,却无一根因为银鞭的锋利而断裂。
红绸再次集结而来,灵力供应自己用不断的被环境吸走,根本不够和红绸纠缠。
借力踩在一根红绸之上,林月皎身躯在空中翻转一圈,银鞭如同猛虎利齿扫过,击退一部分上来的红绸,林月皎借此抬起眼眸,看见了红绸所依附的是什么东西。
房梁如同浸泡过血液的木头,在中间房梁所交叉之处,躺着封着囍字的棺桲,棺身所用材质林月皎看不太清,而棺桲的华丽程度,以及盖在上面的红色绣球指明了这是什么来历。
四面站着干瘪的尸身,穿着迎亲时的红色衣服,但根据身形来看,大约是来访者。
面目被一张纸张遮挡,纸张上写着‘百年好合’。
林月皎被迫落在前方的地下后,红绸缩回了房梁之上。
缠回了棺桲与房梁之上,棺桲之上所缠最多。
看着眼前的灯笼,林月皎越觉得眼前这个东西就是那个阵法,但还需要一些评定。
想要靠近灯笼去看还不能直接飞过去,灵力探查基本是指使不上。
林月皎伸出脚刚往前踏一步,脚还没有踩实,底下的木板就像和林月皎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一样,掉落了下去。
反应迅的将脚收回,掉落下去的木板之中一只干枯的手臂从中探出,疯狂的向上抓挠着,大约是浸泡过毒素,手臂带着毒的颜色。
见抓不到林月皎,收回的手臂后,在木块之下露出一双幽绿色的三白眼,死死的盯着林月皎的位置,仿佛只需要林月皎伸出脚它就一定会出手。
林月皎看着那双幽绿色的眼瞳,不确定地下是否还有如它一般的等待着被唤醒的傀儡。
而傀儡的衣服像是其他宗门人的统一道服。
木块的缝隙并不大,傀儡露出的眼睛占了缝隙的大半位置,下半部分只能漏出领口被灼烧过的一点衣角。
至于为什么确定是道服。
凡是宗门之人道服的领口处都会在底下藏着符咒,那是贴近心脏胸膛的位置,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但有的弟子确实不喜欢穿,后来这个东西一般都会被人遗忘,林月皎也是自己补充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之时不知从哪里查到的了。
领口的焚烧痕迹,威力还不小。
大约是大宗门的人。
银鞭在手中挽了个花,灵活的如同长蛇一般打在了离木板大约有两三步距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