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合适的屋子也不多,“三斤”
的建议倒也没产生分歧。
“我家的坟地离房子也不远,这样会感觉家人离自己近些…”
听了其中一位学生的抱怨,沈错联想到了自家的坟头,思乡之情汹涌而至。尽管,那里已没了亲人。
“小庄,你和阿虎值上半夜。我们两个老的睡得少,就值后半夜。”
“三斤”
安排巡夜岗哨的声音将沈错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道长,你今晚就歇歇吧。在海螺寺全赖你照看全局,现在我们都已康复,你也不用这么操劳了。”
“三斤”
见沈错神情愁苦,以为他累了。
“无妨。我休息一两个时辰就能解乏。守夜无趣,陪你们说说话。”
沈错灵气充足,近期更无损耗,行这些山路对他来说并不劳累。
“三斤”
心下感激:沈道长平时言语就不多,更不会搭腔,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我们休息得安心些。
夜幕降临,周围虫鸣声渐起,众人相继入眠,沈错也在一高处入了定。
翌日一早,沈错觉村末的一间屋子升起了炊烟。
“难道昨夜有村人回来了?”
怀着好奇,沈错掠到了屋子的近前。此时,刚好有人自里屋跑出,不是村人,是随行的学生。
见到沈错,他问了声早,兴冲冲地说道:“今早,我在这个屋里现了谷米。每天啃干粮,吃得难受。我就生了火,熬了粥。沈道长,你也来一碗!嘿嘿…我去叫大家来!”
“谷米?”
沈错心中疑惑,“难道这户人家不是去避难,而是去省亲?那可不能白吃人家粮食。”
他走进灶房,见米缸的盖子已被打开,其中还留有小半缸子糙米。灶头上的铁锅中正煮着粥水。
“铁锅也在?看来这家人没打算出远门。”
铁锅昂贵却又必不可少,算是比较值钱的家当,许多穷苦人家往往都把它当作传家宝。
转身走到睡房。床褥也整齐叠放在卧榻之上,似是更加印证了沈错的猜想。可临出卧室前不经意间的一瞥,又让他停下了脚步。
“但为何这里的衣服没有了?”
沈错转身走回,打开了未关严的衣柜,又打开了衣箱。
“床铺留下了,反而将所有衣服带走了。”
沈错皱眉生疑。
“睡觉的时候嫌弃人家院子有坟地,吃的时候倒是不嫌弃了。”
老马的声音自后厨传来,“呦…这么多米啊!怎么还有口大锅啊?还留着碗呢!这家人怕是没离开吧。”
闻声,沈错穿过厅堂和老马打了个招呼,直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