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姑娘点头:“是。”
“那应该没错了。更何况还有赏赐呢。”
祁珂说完,又问:“可有说为何召见你家东家?”
“没说,那公公就一个劲儿的恭喜,说咱们东家要走运了。”
珍珠姑娘眉头紧锁,显然并不觉得自家东家进宫会走什么好运。
祁珂沉思片刻,忽然抓住金梧秋的手道:
“你不会被皇帝看上了,太后要召你进宫当娘娘吧?”
金梧秋从期待到无语,还以为她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话,没好气将自己的手抽出,此时张嬷嬷去而复返:
“几位别猜了,是太后给禹王世子办的践行宴。宫中也来人请公主出席了。”
原来先前张嬷嬷把珍珠领进门后,宫里也来人传旨,不过只是口谕,张嬷嬷便自己去领了,没惊动公主。
“禹王世子的践行宴……请你去做什么?”
祁珂有点搞不明白这件事的因果关系。
金梧秋却是脸色一变,她跟那位禹王世子的孽缘竟还没完,他自己的践行宴,却让太后召金梧秋入宫是几个意思?
不管祁彦是什么意思,不管金梧秋愿不愿意,太后宣召,就容不得她拒绝。
从公主府回到涌金园,金梧秋接了懿旨和赏赐,在松泉公公那一声声的恭喜中,把旨意请进了门。
太后的赏赐中包括了一身正式宫装,有宫中的绣娘随行,不合适处可当场改,改完直接坐上太后派来的车撵入宫。
换装的时候,金梧秋悄声叮嘱珍珠姑娘:
“今晚谢郎若是来了,你与他解释一下,不必说得太严重,免得他担心。”
珍珠姑娘噘着嘴不满:
“都这时候了,东家还怕他担心!”
金梧秋见她忧虑,轻声安慰:“没事的,你东家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珍珠姑娘眼圈发红:“那可是太后啊。东家若是抗旨,就是杀头的罪!怎么会没事嘛。”
这话无法反驳,金梧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
衣裳很合身,基本没什么要改的地方,金梧秋上了妆,就被松泉公公催促着上了车撵,奔赴宫宴去了。
祁珂早就在宫门口等待,看见金梧秋便迎上来,强势与她同坐一车,有祁珂在侧,金梧秋的心总算沉淀下来。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原来并不像嘴上说得那般轻松,这高耸的宫墙,森严的守卫,饶是见识广博,家财万贯的金梧秋也不免心惊,暗暗思索着,跟一个藩王世子拼得鱼死网破的代价,自己最终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