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后叹气:“也好吧。”
严炔点头,“来人,送太后回宫。”
潘太后起身,一旁的扶摇夫人和卫梓瑶仿佛还想说什么,但严炔下一瞬就让人宣彭壶进来,她们也只好作罢。
等人走后,严炔才看向长贵,长贵连忙走了过来:“陛下陛下,我刚才去铜雀台可不得了了……”
方才出去的人,潘太后走在最前面,卫梓瑶走在最后,她刚刚踏出勤政殿的大门仿佛就听到了“铜雀台”
三个字,她心口一跳预备转身再听,却被严炔身边的侍卫深深看了一眼,卫梓瑶面子上挂不住,只好转身走了。
长贵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新月公主过去大概是闹了一通,不让小公主喝水也不让吃饭,水壶还是奴才去捡的!再看小公主都瘦成一根竹竿了!这么冷的天那铜雀台也没有个炭火,怕是熬不住几日了……”
严炔愣住了。
“不让喝水也不让吃饭?”
长贵挠头:“是……反正我瞧铜雀台什么也没有,唯一的水壶还被打翻了,奴才走之前捡了起来。”
严炔神色逐渐古怪。
“陛下……您到底怎么打算的呀,您把人困在那边,但可没人敢往那边送东西去,这两日您忙的团团转,想必那边就饿了两日,您要是想她死,又何必把人关起来……”
严炔唇角抽了抽:“所以,你是在替她埋怨朕?”
长贵:“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拿不准您的想法,也害怕有的人私下做些别的事出来……”
严炔沉默了。
片刻后才道:“这两日太忙了,没顾得上,你去处理吧。”
长贵:“怎么处理……?”
严炔瞪他:“这也要朕教你吗?”
长贵:“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严炔按了按眉心:“回来!”
长贵又莫名其妙转身。
严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道:“吃的,用的,都给她送去,反正都是宁州的东西!从今日起,铜雀台除了朕点头,任何人不允许进去探视!”
“是。”
“还有,她之前就麻烦的很,免得她后续生出什么事,你去盯住铜雀台,十二个时辰来汇报一次。”
“好。”
长贵再次转身。
“另外!”
长贵:“……陛下您要不一次说完,奴才再去。”
严炔唇角崩成一条直线,冷冷看他一眼:“朕留着她有用,你把铜雀台里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一日三餐最好也要注意一些,但凡人有个三长两短,拿你是问。”
长贵头皮发麻,连忙应是。
严炔再不说话了,低头继续看奏折。
长贵长舒一口气,赶忙出去办事了。
“吃得、喝的、用的都送去,再派人去盯着铜雀台,不让人生事、不让人寻短见……”
长贵生怕自己忘记了,一边走一边重复这些。